第10章-《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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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院落探出一墻小白花,竹內春的額頭被石子砸出個血洞,很快血水模糊了眼睛,他在一片日光的暴曬里,滿臉慘白竟是揚起了笑臉。
“笑得那么燦爛,不會是你殺的吧!”
姑姑家的孩子隨了大人的態度,對他冷漠又刻薄,等人不笑后,變成一具日頭下尚有熱血的尸體,又說:“你都不笑是不是討厭我?”
“我就知道!你爸媽死得莫名其妙,肯定是做了虧心事!你這種壞人的種就該一起去死,還活著干嘛,媽媽也說你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怎么不——”
姑媽的巴掌和孩提肆無忌憚尋求歸宿的哭聲在竹內春耳邊如同一場默劇,他平靜地看著,平靜地望著,到最后得來一句童言無忌。
啊,童言無忌。
再后來面無表情成了習慣,坐牢般在姑媽家呆了大半年,等料理完雙親的后事他再不停留收拾東西回到了自己家。
一片狼藉恢復如初,除了墻紙上發黃的血跡,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可是都變了。
冷淡嵌在一張臉皮上,他站在空無一人的家,沒有表情的淘米洗菜,試著做些可口的食物卻怎么都做不好。
不是鍋糊,就是水干,一天下來雙手布滿裂口,十天后全是燎泡與燙傷膏。
排球社的巖泉一前輩是個細心的人,或許也聽到些傳聞,他從不過問,只是默默替他備好一份午餐早早放在他的鞋柜里。
其實那句門面的玩笑話后面還有一句。
他說:“未來好好照顧自己吧?!?
竹內春笑了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自爸媽死后竹內春可以看見鬼了。
誰也不知道他時??謶值脺喩砻昂?,用冷臉做著偽裝,等恐懼變成麻木,就像吃飯那樣習以為常了。
死滅洄游降臨時,他并沒有像普通人那樣滿含獲救的期望,大概是能看見“鬼”,所以冥冥之中早有預感。
可死在鬼手里也至少比死在人手里好吧?
生死一線間他被人救下,腦海里出現了成片的過往,如傳聞一樣——他是罪人,是他害了爸媽。
死了。
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
我想讓他們重生。
拜托一切回到原點吧,
拜托,神明如果真實存在,讓一切回到原點吧。
拜托拜托拜托!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
“舔狗系統感謝您的召喚!”
你看,神明回應了他。
-
竹內春在滿是血跡的家呆了足足三天,直到尸體隱隱發臭他拔通了電話。
警察帶走了他,因找不到嫌疑人只能審訊他。
在那狹小不透風的屋子,他平靜地回答他們的問題。
事件、時間、地點,一條條盤下來,所有指向都在他的那些豪賭上。
竹內春感到茫然。
十多天后他被人接走了,接他的人是伏黑甚爾。
萬萬沒想到,卻又無比合情合理。
處理完小律媽媽的后事,竹內春瘦了大圈,四肢變得纖細,衣服空蕩蕩的架在沒幾兩肉的身上,再不復從前的圓滾與富態。
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覺,像從前一樣睡一覺一切就好了。
昏天黑地的幾天,等他恢復點意識發現自己正蜷在伏黑甚爾的懷里。
他盯著他,在那雙沒有情緒的黑眸里竟涌出了淚。
原來投入真心是會疼的。
“伏黑。”他喊。
男人扯了個笑,“還以為你要死了?!?
竹內春沉默,不像從前那樣反駁他,眼圈烏青,神情迷茫地問:“是我的錯的嗎?”
伏黑甚爾沉默,半響移開視線,抽回圈住他的手盤在腦后,不久響起香煙點燃的聲音,“動別人的蛋糕你就應該料到后果。”
屋子沉靜下來,仿佛陷進了無盡的壓抑里。
許久,竹內春啞聲道:“我有點難受。”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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