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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音嘟噥著，很快睡著了。

    殷甚在看到星星的一瞬間，滿眼的血腥戾氣便褪去。

    他忍不住湊近星星，吸貓一樣吸了一口。

    小孩香香軟軟，帶著淡淡的奶味，將他鼻腔里殘留的血腥氣沖的一干二凈。

    殷甚滿足地瞇了瞇眼睛，站了起來，看向謝子獄：

    “今天星星有沒有被欺負？”

    謝子獄壓低聲音，將殷甚拉到角落：

    “被欺負了，但是我們星星好厲害啊……”

    他將白天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當說到周麗瑤那個女人的時候，殷甚眉頭微微皺起，眉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但聽到星星怎么解圍之后，嘴角又勾起一抹笑來：

    “不愧是我的寶貝。”

    謝子獄看到殷甚著表情就煩，什么你的寶貝，也是我的寶貝好嗎！

    但看在殷甚最近實在是太慘的份上，他倒也沒有出言反駁。

    謝子獄問道：“那女人還活著嗎，你在她身上問到什么了？”

    殷甚眸光沉了下來：

    “還活著，但活不過三天，我把她身上的肉用最鈍的刀子一塊塊割下來了。

    “沒什么收獲，她說指使她的那個人，她從頭到尾沒有看見過臉，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鑒于她當時已經神志不清，問什么說什么了，應該是真的。

    “那個人是個厲害的，我問了一些細節，但發現蔣周芳一無所知。”

    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臉色不太好看。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

    “還有我母親的尸骨……她也不知道在哪里。

    “她交給了那個神秘人，那個人答應她，把那尸骨挫骨揚灰。”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從牙齒里蹦出來的。

    他似乎在強忍著情緒，不愿意在謝子獄面前表露出來。

    他確實也做到了，除了聲音有點慢，吐字有點僵硬，并無異常。

    謝子獄沉默著，在殷甚說完之后的寂靜壓抑的氣息中，他忽然開口：

    “哥，出去之后，我和你一起查。以后有這種事情，記得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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