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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凡心底一沉，果斷手收，同時打手一揮，一道白芒閃爍，將車廂中的靈氣盡數清除。

    趙天霸臉色也是一沉：“他們不是還沒上車嗎？怎么……”

    “噓！”

    林平凡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安靜的車廂外，隱約傳來輕微腳步聲，腳步聲時走時停，每當停頓時，都會有軟臥車廂的門被推開。

    不多時，腳步聲停在林平凡所在的車廂外。

    ‘咔咔。’

    有人在外面拽動把手，想要拉開廂門，但門從里面鎖住，沒有推開。

    “誰？”

    林平凡改變音色，讓聲音變得清澈起來，如同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

    “您好，乘務員，查票，請開一下廂門！”

    外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林平凡和趙天霸對視一眼，便起身開門。

    果然，外面站著一位穿著制服的乘務員。

    女人年齡大概三十出頭，樣貌姣好，帶著禮貌微笑：“您好，請出示身份證和車票！”

    林平凡將車票和臨時身份證雙手遞給乘務員：“我和我爺爺的身份證在打工的時候丟了，辦的臨時身份證！”

    他的態度有些卑微，像極了從鄉下來的務工人員。

    乘務員笑著接過身份證，簡單查驗一翻后將其還給林平凡，但并沒離開，而是好奇的問道：“你們去薩市，是去打工嗎？”

    林平凡咧嘴憨憨一笑：“不是去打工，是回家。”

    乘務員哦了一聲，點點頭，順勢看向躺在床上的趙天霸，又看了看那破舊的編織袋，笑吟吟問道：“軟弱可不便宜，你們真舍得。”

    “其他來安西市的務工人員，買的都是無座票。”

    這乘務員，像是警員辦案一樣，問的非常仔細。

    林平凡苦澀一笑，指了指車廂內的輪椅：“沒辦法，我爺爺在工地出事了，兩條腿被砸斷，我們又沒錢住院治療，只能回老家了。”

    “醫生說我爺爺要靜養，沒辦法，只能花錢買軟臥了，唉。”

    一聲嘆息，道出人間無常。

    乘務員仍舊帶著禮貌微笑，眼中凝聚同情：“如果你們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們。”

    林平凡道謝，然后乘務員離開，拉動隔壁廂門。

    里面是一對年輕情侶，也遭到了乘務員如盤查般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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