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滿級干飯人在年代文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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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總比斷腿來得強,雙手合十,苦苦哀求著,“拜托拜托,一點點位置就好。”
白曼沒說話,向邊上擠了擠,隔著一個小包給他空出兩個巴掌大的位置。
反正拉車的不是她,只要能看到盛左元累成一條狗樣,她心里就舒坦。
可惜的是,板車上的行李太多,再擠也擠不出位置來,不然還能讓其他幾人都上來。
盛左元活了這么多年,從沒踩在稀泥巴中拉板車。
剛才瞧羅旺拉得輕松,自己一嘗試才知道有多困難,使出全身力氣才將板車拉動,太陽穴處都爆出青筋。
然而他是一個好面子的人,沒人給他一個臺階,就是再累他都會忍著。
心里最期望的就是聽到白曼讓他歇息的聲音。
可他不知道的是,白曼這個時候的注意力正放在其他知青上。
一個個打量著,白曼回憶著,上輩子她也是和這些人一起下鄉。
只不過當時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盛左元身上,再加上大隊那邊的知青一直鬧事,早早搬離知青屋,也就沒和這批人相處。
高遼這人很聰明,到了知青屋沒多久就和其他知青搞好關系,在大隊里的名聲很好。
陳樹名人很活絡,和誰都能打好關系,就是沒什么心眼,后來被大隊某一家算計,娶了那家的女兒。
焦港別看人高馬大,卻不是一個能吃得了苦的人,整日都能聽到他痛苦哀嚎的叫喊。
而容曉曉……
白曼突然皺起眉頭。
抬眸打量著前方的背影。
鄉下小道不好走,其他人都會往好踩的地方落腳,偏偏這位女同志不同,筆直一條直線走著,也不會在意滿腿的稀泥。
看著她的動作,總覺得有幾分雀躍。
她回憶了一會,實在是想不起太多關于容曉曉的記憶。
許是上輩子沒什么交情,都沒印象了吧。
不過這輩子她倒愿意和這樣的人來往,在她的記憶里,印象深刻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難纏的極品,和這些人來往氣都要氣死。
對容曉曉的記憶不深,至少能代表一點,這人的性格應當不錯。
身為知青,沒鬧事也沒闖禍,想來干活的能力也不錯,所以才像是透明一般活著吧。
沒什么注意力,但不難纏。
這樣的人,值得來往。
不過,在白曼心中最重要的還是那個男人。
那個她唯一辜負的男人。
容曉曉可不知道女主對她的評價。
她這會正好奇的看向周圍。
這將是她未來好幾年生活的地方,當然得多了解了解。
“羅旺哥,你能不能給介紹介紹紅山大隊?”陳樹名緊跟著羅旺,想著打聽打聽消息,“咱們大隊現在有多少名知青?知青又得干什么活?”
“你問題還不少。”羅旺見他朝自己遞了一根香煙,立馬浮現笑意:“喲,紅塔山,好煙啊。”
“你喜歡就好,羅旺哥再來一根。”
羅旺沒要第二根,拿著香煙嗅了嗅,便道:“你們就放心吧,咱們大隊長很公道,只要你們好好干活掙工分,每年也能分到不少糧食,說不上吃飽,但不會天天餓肚子。”
“那就好!”陳樹名跟著問:“那工分是怎么算的?”
“十分制,干得多工分多,知青屋那邊有個姓賀的干活特勤快,拿著最高的工分,收成后分得糧食夠自己吃飽,還能省下一些寄給家里呢。”
這一說,陳樹名和高遼都有些意動了。
他們家里的條件算不上好,如果能回報家里一些自然更好。
一旁的容曉曉聽得認真。
干活勤快這種事和她肯定沒關系,拿最高工分想都別想,就是不知道最低工分是多少,她勉勉強強拿個一兩分就行。
正跨過一個水坑,容曉曉眼尖,看到旁邊好像有什么東西,“羅旺同志,那邊是河嗎?”
怎么感覺河面上有個黑疙瘩,隨著河面一蕩一蕩。
“對,看到那條小河就離咱們大隊不遠了,那里……”
說著,羅旺臉色劇變,迅速朝著那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著:“丑牛!你給我爬回來,你不要命了嗎?你不知道前天暴雨不能下河嗎?趕緊給我滾回來!”
容曉曉雙手搭在眉頭,朝著前方眺望。
原來,她看到的黑疙瘩是一個腦袋。
漂在河面上的腦袋。
沒過多久,羅旺拎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娃走回來,邊走邊罵:“大隊長是不是叮囑過不能下河?你膽子還挺大啊,居然敢跑到大隊外下河,要是溺死在河里,你阿奶不得哭死?”
瘦的皮包骨的男娃犟嘴,“我要餓死了,我阿奶也得哭死。”
“……說什么胡話!”
男娃歪著腦袋想了想,換個說法,“那就是我阿奶餓死了,我也會哭死。”
所以都是死,倒不如冒險去捉魚,飽了肚子說不準就能和阿奶一起活下來。
羅旺沒好氣,“……滾滾,再看到你下河,我就替你阿奶教訓你!”
剛松手,男娃先是看了一眼小河的方向,圓溜溜的眼珠子滿是遺憾,一看就不是太想回去。
“趕緊回去,你阿奶指不準又滿大隊的找你。”羅旺輕踹孩子屁股,讓他回去,跟著又道:“晚上我去你家一趟,你給我留個門。”
家家戶戶的存糧也不多,但救濟幾個紅薯還是能拿出來。
男娃抿了抿唇瓣,昂著腦袋看了羅旺一眼,然后飛快朝著前面沖去。
羅旺盯著他進了村口這才松口氣,對著容曉曉道:“幸虧你眼尖看到,咱們大隊的這條小河沒多少魚,河流還特別急,就連大人下水都很容易出事,更別說小孩了,去年就差點淹死一個孩子,好在被容正志給救了上來。”
“容正志?!”板車上的白曼心中一緊。
光聽到這個名字就讓她心顫,恨不得立馬跑到大隊中,沖到那人身前,狠狠抱住他。
容曉曉也跟著一怔。
她知道容正志是官配,但這才突然想起,官配的‘容’和她的‘容’會不會是一家,難不成他們還是遠房親戚?
“這么危險,那孩子干嘛還要下水?”焦港覺得這就是個熊孩子,不聽話打幾頓就好。
他爸就是這樣。
每次他犯了錯,他爸就拎著樹枝追著打,打得他哭爹喊娘,然后……然后他接著犯,跟著接著被揍、他又犯又被揍。
好像一直在惡性循環。
“你以為丑牛不知道?”羅旺嘆氣,“不是不知道,而是生活所逼,他家就一個眼瞎的阿奶,根本掙不到工分,生活所需全靠大隊救濟,可大隊又能救濟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20個紅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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