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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視野被一分為三。
寧天看到了兩個鏡像般的自己。
同時，他透過那兩個“自己”，又像是通過第二人、第三人的視角，看了本體的他。
不同視野的內容傳輸回他的腦海。
讓他生理性地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眩暈。
以致于他不得不閉上雙眼。
很久之后，寧天才慢慢適應三個不同的視野。
此時寧天，是三個人。
因為他有三個身體。
但寧天又是一個人。
因為這三個身體的思緒，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是說此時此刻的寧天，在一心三用。
“抬手。”
“閉眼。”
寧天輕聲開口。
左邊那個“自己”和右邊的“自己”，一個做了抬手動作，一個閉上了雙眼。
但寧天微微皺眉：“一心三用太消耗精神力，維持不了太久。”
“這么看來，只能削減精神力了。”
沒有太多猶豫，寧天立刻對新生的兩個“自己”再次動手。
三個時辰后，兩個“自己”依舊站在寧天面前。
但這一次和之前不同。
寧天的思緒不再分給三具身體，而是縮回本體。
另外兩具身體，則保留了寧天的部分思緒，而且是最簡單、直白的思緒。
簡單來說，就是寧天的另外兩個“自己”智商低。
他們無法做出太復雜的思考，只能單一地做一件事。
這是寧天故意的。
因為分裂的神魂，雖然此時此刻都是寧天。
但神魂一旦獨立出去、經歷了不同的事情之后，再讓那兩個“自己”回歸。
“自己”會愿意嗎？
寧天幾乎可以篤定，“自己”不會愿意。
就像你經歷了喜怒哀樂，有親人，有朋友，有自己的情緒。
卻告訴你，你不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是另一個人的“分身”。
有一天，你這個分身會回歸本體。
你會愿意嗎？
沒有一個人，愿意失去“自我”。
所以，為了防止之后可能出現的“背叛”。
寧天索性從源頭上杜絕這個麻煩。
這樣，這兩個“自己”可以獨立做事，并不需要消耗寧天本體的精神力。
而且只要寧天愿意，他隨時都可以做出意識跳轉。
就是將本體的意識，跳轉到某一具分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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