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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咳咳咳……”

    張老狗的瘋狂只維持了分鐘。

    最后停下來的時候，他胸膛劇烈起伏，好像條被拋在岸邊瀕死的魚樣，拼命呼吸著。

    血刀這種武功，爆發力恐怖，殺傷力極大，但自殘、自傷，對自己的身體也有極大的拖累。

    他剛剛爆發了分鐘，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張老狗發紅的眼睛流露出絲頹色。

    而在張老狗的屠殺之下，還活下了十幾人。

    那十幾人早就嚇壞了。

    此時瑟瑟發抖，甚至還在乞求寧天的人保護。

    張老狗此時深吸口氣，隨后朝寧天步步走去。

    秦飛雪驚，頓時身形閃，出現在寧天身邊，手中寒光閃。

    “不用了，他沒有惡意。”

    寧天按住了秦飛雪的舉起短刀的手。

    秦飛雪還沒明白過來。

    噗通！

    張老狗忽然跪倒在地。

    隨后干癟的嘴唇開啟，帶著憤怒和怨恨，嘶啞大喊道，“參見西境鎮守使！”

    “草民張文華，有冤要申！”

    “西疆城李家建族百十年！”

    “上溯無法追！”

    “下追十年，作惡無數！”

    “西疆蘇家，舉族之力買下玉礦條，還沒開發，就被李家不付分文霸占而去！”

    “想要討個公道的蘇家人，被打殘無數，打死無數，那些死掉的人還被丟入了礦井之中！”

    “他們李家珠寶行賣出去的每顆珠寶，都帶著蘇家人的血！”

    “李家的后輩子弟，紈绔無數，三十年來，欺辱婦女上百人！死的死，瘋的瘋，數不清的人家破人亡！”

    “李家還豢養打手，凡是對李家有異議者，重傷算是好的，還有被誣陷入獄的，凄慘身死的、背井離鄉的人更是無數！”

    “……”

    “甚至，李家還勾結境外勢力，出賣家國利益……”

    “我們瘋狗，就是他們勾結的境外勢力之！”

    說到這里，他有所力竭，停下來咳嗽了頓。

    沒有人打斷他。

    他們聽著張老狗的話，都感到了震動。

    李家，三大世家。

    他們在西疆城作威作福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事？

    眾人都知道不是好事，可不知道這么多、這么細！

    張老狗喘息著，閉了閉眼睛，嘴唇抿成條直線，“三十年前，我的女兒小雨……就是被李家上輩的大公子害死的。”

    “但李家的勢力太大，沒有人敢對他們下手，那只能我自己下手了……”

    “可殺惡除惡，不應該由我這條瘋狗來做！”

    “呼呼……”

    張老狗干枯的老手摸索著，從自己的貼身衣兜里，摸出本小小的筆記本。

    筆記本老舊、泛黃，明顯是個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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