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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皺成疙瘩的眉毛立馬舒展，更像是松開手的氫氣球，都快飛到天上去了，官也高興地各論各的，張臉上，那興奮、高興、喜悅的情緒幾乎溢了出來。

    然而笑著笑著，麻不為就哭了。

    雙渾濁的老眼里，滿是淚水，咚的聲，他跪在了地上。

    “爺爺！”

    “父親！”

    “母親！”

    “大伯二伯……”

    他聲聲地喊，聲音都帶著凄厲，“報仇了！報仇了！害死你們的人死了，都死了！”

    凄厲的喊聲里，有無盡的辛酸、無盡的痛苦，還有那絲絲輕松，那絲絲暢快。

    麻不為跪著大喊，喊了很久，忽然調轉方向，朝寧天跪拜。

    “麻老頭！”

    寧天趕緊去制止他，失笑道，“你跪我干什么，我還沒死呢！”

    麻不為死死掰開寧天的手指，極其認真地道，“放開我，我今天定要跪你謝你。”

    “寧天，你幫了我兩次。”

    “第次，你可以用我養育你十年的恩情來抵消，可這次，不能了，我必須要謝你，我必須要跪你！”

    他十分堅持，推開寧天。

    寧天知道麻老頭是認真的，麻老頭這跪要是跪不下去，或許他輩子都不舒心。

    寧天最后還是松手了。

    咚地聲。

    麻不為跪地，磕頭。

    “我謝謝你，幫我報滅門之仇。”

    “我謝謝你，了卻我生心愿。”

    “我謝謝你……謝謝你！”

    寧天看著他嗑完，隨后連忙拉其他，“好了好了，快起來。”

    麻不為搖晃著起身，臉上還有眼淚，他哈哈笑起來，把拿袖子擦了，隨后從書桌后面又拿出瓶酒。

    塞給寧天。

    “喝！你必須喝！”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寧天這次沒拒絕，拿起酒瓶，啪地聲掀開瓶蓋，股刺激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喝，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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