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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旻微微笑道：“他是天才，但也下了苦功，他練了十年的馬球，對他來說，騎射和打馬球沒有什么區(qū)別。”

    為首士兵撓撓頭，“難怪呢！我們就說，再是天才也不可能兩天就這么熟練了。”

    裴旻點點頭又問道：“他明天還來嗎？”

    “他說要來，射一百五十步！”

    裴旻想了想道：“他明天來了，你們帶他去射移動靶，想射多少步都可以！”

    .........

    入夜，李鄴在水底練習(xí)劈砍時再次出現(xiàn)了發(fā)絲般的水流，千絲萬縷纏住他的馬球桿，每一桿劈出去都格外的吃力。

    其實河水并沒有變，變的只是他的感覺和力道，他打破了之前的平衡，走進(jìn)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也是當(dāng)年裴行儼的境界。

    河岸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烈鳳，一個是朱雀。

    烈鳳注視著河中波紋變化，從以前的縱向波紋，變成了橫向波紋，波紋很重，微微涌起了波浪，不過很慢，好一會兒才會出現(xiàn)一道波紋。

    “師父，好像他揮得很吃力！”朱雀低聲道。

    烈鳳微微嘆息道：“很剛猛，很霸道，他走的才是正道，我們都走偏了。”

    “那以后師父能改回來嗎？”

    烈鳳搖了搖頭：“不是看心法，而是看人，先祖之后，僅他一人。”

    烈鳳長嘆一聲，“我們走吧！”

    .......

    次日再去千牛衛(wèi)大校場，裴旻已經(jīng)連夜率部走了，只留了三名陪同李鄴的士兵。

    為首士兵叫做王廉，京兆府藍(lán)田縣人，是一名隊正，擅長騎射。

    他對李鄴抱拳道：“裴將軍說，今天讓公子練習(xí)移動靶！距離遠(yuǎn)近由公子自己決定。”

    “多謝！那就有勞三位大哥了。”

    他又取出幾兩碎銀子笑道：“給三位大哥去喝杯酒！”

    三人客氣一番，便欣然收下了。

    很多時候，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對方會覺得你看得起他，這就像后世給干活的工匠師父一包煙一樣，一包煙值不了多少錢，但工匠師父卻感覺到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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