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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姑娘在哪里？”

    法華回道：

    “她不想見你。”

    南珈的呼吸聲大了些，語氣格外嚴肅：

    “她……在哪里？”

    看著小和尚眼中不容拒絕的顏色，法華嘆了口氣。

    他將小和尚帶到了一處云海木屋外，兀自離開了。

    南珈推門的手輕輕顫抖。

    吱呀——

    房間光線黯淡。

    南珈看見，李秀兒背對著他，面壁盤坐，身形佝僂了不少。

    纖細的脖頸上，

    甚至可以看見緩緩擴大的拼接裂紋。

    “秀姑娘……”

    南珈喚了一聲。

    房間內(nèi)，李秀兒的身體微微一顫。

    “你……來這里做什么？”

    南珈問道：

    “小僧想問問秀姑娘，秀姑娘是為了真理之力，才來殺小僧的嗎？”

    李秀兒沉默了許久。

    “是。”

    “只是沒有找到機會，下不了手。”

    南珈往前一步。

    “是沒有機會嗎？”

    “在神塔中……秀姑娘應(yīng)該有許多機會才對吧？”

    李秀兒不言。

    良久之后，她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子。

    出現(xiàn)在南珈面前的少女，不再如同先前那樣清純可愛。

    她的臉，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木偶化。

    上面，還畫著鮮艷而詭異的妝容。

    “我真的很妒忌你們。”

    她說道。

    目光帶著無邊的怨氣，讓房間的溫度都冰冷了不少。

    “你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擁有了鮮活的生命……”

    “你們可以放肆去愛！去恨！甚至去糟踐自己！”

    “可我們……”

    “被你們這些人粗制濫造，隨意拋棄的木偶……卻只能永遠積灰于一個角落里，不能說話，不能動，直到風化成為塵埃……”

    說著，李秀兒忽慘然一笑，眼角流下血淚。

    “南珈……你知道嗎？”

    “做了人……”

    “就不想再做回木偶了……”

    “我真的很害怕……”

    “怕被扔在骯臟的角落里……”

    “怕永遠與冰冷和黑暗作伴……”

    南珈上前，猛地將李秀兒摟在懷里，顫聲道：

    “秀姑娘……”

    “殺了小僧吧！”

    “這樣……你就能活下去了。”

    李秀兒已經(jīng)漸漸變成木頭，無法彎曲的手指，輕輕摩擦著南珈的臉。

    眼中的憎恨漸漸變成了溫柔。

    聲音已經(jīng)微不可尋。

    “才不要……”

    “你還要普渡眾生呢……”

    頓了頓，李秀兒幫南珈擦了擦眼中流下的淚，笑道：

    “南珈……”

    “那天，你為我誦經(jīng)療傷的時候，我是真的好喜歡你……”

    “可不可以……”

    “以后也念給我聽……”

    話音落下，失去了真理之力的李秀兒，便徹底成為了一個冰冷的木偶。

    南珈緊緊將李秀兒抱在懷里，泣不成聲。

    “秀姑娘……”

    ps：后面就是一點兒后面的事了。

    哎？

    我好像在說廢話！

    反正就是還有一點兒要寫完，今天肯定能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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