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軒看著站起身的牛玉玲道:“好。” 十多分鐘后,許軒已經(jīng)漫步在繁華的錦城成華大道上。 人真的是一種很有“包容性”的動物,許軒讀大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因為愛好看過一些古代文獻。 古時候底層的人,即便是生活在所謂盛世也只是勉強果腹罷了,他們生存的權(quán)利從來都假于人手,更不要說什么輿論權(quán)了,權(quán)利從來都在達官貴人、地主老財手中,他們的喉舌便是“清高”的文人。 如明末的東林黨,里面的大多數(shù)人不過是結(jié)黨營私的吸血鬼而已,比之被他們喻為虎狼蛇蝎的太監(jiān)也不遑多讓,都是為了利益,歷史啊,不能細細深究。 可即便是在這樣的艱難世界里,底層人依然生存下來了,而且不斷繁衍發(fā)展,究竟是人民創(chuàng)造歷史,還是英雄推動歷史,許軒想到了這個問題。 于是他將問題拋給了他的接線員。 好聽的女聲在他耳朵里響起:“你問的問題我無法回答。” 許軒繼續(xù)問道:“我在成華大道,可這里的人、車依然洶涌,你說他們的適應(yīng)能力真的這么強嗎?可以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鬼怪僵尸?!? 接線員沉思了片刻后道:“我的老家在汌省的一個小鎮(zhèn)里,父親在街上開了一家細面館?!? “嗯?!痹S軒表示他在聽。 “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每個月10號,都有個紋著大花臂的人胖子來面館吃面,吃完面后父親要給他一塌錢。”接線員停頓了片刻。 “我后來問過我媽,我媽說:那是黑社會,每個月來收保護費的。”我當(dāng)時感到很震驚,原來黑社會離我這么近。我就問為什么不報警。 “我媽說:你爸的暴脾氣怎么可能沒有,只是后來反而被收拾了一頓,后來見其他小店都交了,也就忍氣吞聲的跟著交?!? 許軒道:“那大花臂需要我去處理?” 接線員笑道:“不用了,前幾年掃黑,早就被抓籠子里去了,他的后臺也不大,說是縣里的公安局里的副局長,保護傘和黑惡勢力被一鍋端了?!? 許軒笑道:“你想表達什么?” “我想表達的是,你問的問題我無法解答,可我父親這么一個剛硬的漢子都能服軟,為什么?后來我想到了,只能是為了我和我母親,他需要面館來維持全家的生計,我想路過你身邊的車或人,肯定不愿意世道變成今天這樣,可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他們只能接受,然后投入俗世洪流的去生活?!? 許軒見對面的已經(jīng)成了綠燈,他邁步走過人行道,人群熙熙攘攘,他繼續(xù)道:“聽說你們都是心理學(xué)碩士以上的高才?” 女接線員停頓后道:“我說的是真實的?!? 許軒解釋道:“我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畢竟你是調(diào)查局安排給我的接線員。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如果我不死的話,可能要與你搭檔很久?!? “是的,我學(xué)的心理學(xué),除了協(xié)助你的工作之外,我還有一項工作,就是評估你的心理狀態(tài)。” “你的真名就叫樓靜琳?” “是,還是我已經(jīng)去世的爺爺取的。” 許軒到奶茶店買了一杯奶茶兄弟,邊走邊喝道:“你覺得我今天的心理狀態(tài)怎么樣?” “你本可以在她剛到樓下的時候就將她抓捕,可你沒有這么做,反而與她吃了一頓飯。”女接線員分析道。 “嗯,繼續(xù)?!? “你是在同情她嗎?或者贊成她替天行道的做法?”樓靜琳直白地問道。 許軒笑了起來:“我的回答在與她的談話里說的很明白,那也是我的真心話,至于我為什么與她共進晚餐,是因為我確實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