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阮琴垂淚不語。 阮傾妘卻一把抓住了阮琴的肩膀,聲音猛地拔高,憤怒與絕望終于沖破胸膛,她的心與她凌亂的發髻一樣搖搖欲墜,“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你告訴我!” “不是阮琴把他變成這樣的。”一道聲音響起,雙眼猩紅的阮傾妘被一只手猛地拉開。 將她與阮琴隔了開來。 “副院長,你也知道這事兒?也是,當時弟弟就是托給你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們兩個一起瞞著我!”阮傾妘抬手一招,地上的刀就被她重新握在手上。 “救不回來,他都,他都死了,為什么不能入土為安?” “你們憑什么這么對我的弟弟。”她從未對自己的守域人身份,在人前表露過一絲的不滿,可今日痛苦終于滿溢而出,“我一個人不夠嗎?” 她覺得弟弟活著時,只想過許是身體不好不曾出來見她,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心底翻涌起的一絲懷疑也被她殘存的怯懦給壓了下去。 比起給弟弟找一個‘死了所以不能幫她’這樣的理由,她寧愿弟弟是‘體弱’甚至是‘自私’不來幫她。 亦或者是母親偏愛弟弟才不讓他見自己,好似這樣她的痛苦和埋怨才能有一個排口,她才能稍微喘一口氣。 她所想過的最糟糕的結果也就是弟弟不在了,那一封信,以及之后每一次隔一個月就能收到的一封弟弟的來信也都是假的。 可粉飾太平后的真相往往更加殘忍。 “我一個人撐著不夠嗎?” “他都死了,你們還不放過他?是覺得我死了之后,還需要一個容器來保留域火?”阮傾妘的刀割斷了清水的一縷頭發,在脖頸處劃破紅痕,鮮血直流而下,“那你們用我的啊!” 即便阮傾妘帶著殺氣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清水也沒有半分后退的意思。 “這不是你母親的意思,也不是我的意思。”清水緩緩道,“是小夏自己的意思。” 他至今記得不過四歲的孩子,被滿臉煞白的阮琴抱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兒少了。 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孩子救不活了。 那一天不僅僅是阮傾妘的域火爆發,燒傷了阮夏。 而是阮夏看自己的姐姐承受不住域火的灼燒,自己撲過去將一半的域火火種移到了自己的體內,若不是那一次阮夏那孩子沖進去,當時阮傾妘就已經死了。 可阮夏本就體弱,阮傾妘都承受不住的,幼小的他自然更承受不住。 “最開始的守域人都是挑選的正值壯年的人,可很快,他的后代子孫,接管了域火后的守域人變得越來越年輕,從一開始的百歲接管域火,到你們這一代,四歲就被域火看中移入體內,是因為這藍炎越來越強盛,而每一任的守域人守住域火變得越來越艱難。” 最開始的域火接任,不是你想什么時候接任便什么時候接任,而是域火什么自己離開先任,才能由下一個人接任。 像阮傾妘和阮夏這樣一胎雙生被同時選上的事情,也是開天辟地第一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