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不害怕自然是假的,可想想以韓翦的能力,若真要取自己性命,不過吹灰之力而已,何至于要如此興師動眾,還將她匡至自己的府邸。 因而等卓院使走了之后,謝頌華也不偽裝了,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極力讓自己顯得冷靜理智,“韓公公今天是特意找我過來的?” 她就站在韓翦面前的桌子前,與他隔了不到三尺的距離。 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去,反倒襯得屋子里亮得有些睜不開眼。 而這明亮的燈光,因?yàn)闊艄獾紫碌哪莻€人而顯得有了兩分涼意。 韓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來,徑自起身將窗戶給關(guān)上了,然后像是根本沒有看見謝頌華這個人似的,又自顧自地將其他的窗戶也都紛紛關(guān)了起來。 隔絕了外頭的空氣,屋子里的溫度陡然間就降了下來,泛起了絲絲寒意,也讓謝頌華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他今日身上不是那身大紅色的蟒袍,而是穿著一件石青色的圓領(lǐng)常服,也未曾束冠。 此時背對著謝頌華,燈光下的背影窄腰寬肩,身形挺拔,沒了那一身肅殺之氣,竟有幾分尋常翩翩文士的模樣。 謝頌華想到此節(jié),連忙用力搖了搖頭,她在想什么! 這個人是韓翦! 韓翦關(guān)上了最后一扇窗,終于轉(zhuǎn)身,卻仍舊沒有看向她,而是在另一邊的軟塌上坐下了,然后才抬眼看她,“自然是看病。” 說著他將身子往后挪了一些,半靠在那軟塌上,目光淡淡地看著她。 他有病大約是真的,可找她來看病,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 他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哪怕是得了絕癥,要名醫(yī)圣手給他看病,還不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兒。 更何況,謝頌華可沒有忘記自己幾次差點(diǎn)兒死在他手上。 “韓公公說笑了,”謝頌華警惕地看著那軟塌上的男子,“我不過是跟著鄉(xiāng)下醫(yī)婆學(xué)了些微末技倆,又因家里長輩寵愛,卓院使慈和,才得以被準(zhǔn)許在他老人家跟前學(xué)醫(yī),實(shí)際上不過是鬧著玩兒,當(dāng)不得真。” 韓翦卻在她說話的時候,緩緩閉上了眼睛,仍舊用那沒有什么情緒的聲音淡淡地道:“我也好奇,什么樣的鄉(xiāng)下醫(yī)婆竟這般厲害,能讓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懂得那么多。 既能替你家的下人看好各種頭疼腦熱,也能替你家老夫人解毒療養(yǎng),能研制各種被搶售的藥膏,還能叫石女來潮。” 謝頌華聽著他毫無起伏地說出來的這一番話,整個人如墮冰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