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頌華又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那些山匪的蹤影,想來是怕這些人觸犯了天顏,所以只讓他們送上供詞而已。 至于審問,自然該在刑部大牢或者大理寺大牢里審訊。 眼下裕豐帝手里便是三位主審官的初步認定書。 裕豐帝的眉頭越皺越緊,眾人的心便也跟著揪了起來。 良久,只見裕豐帝直接將那三張紙往地上一拋,“讓你們審案,你們就交了這么些東西給朕?所以你們這是將這些人的證詞歸總了一下,然后讓朕來判別么?” 三位主審官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左都御史道:“啟稟圣上,此事……此事實在……實在不知如何判別,從四王爺等人的證詞上看來,王爺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登州衛和大盤鎮的事情,根本沒有什么時間與山匪接觸……” “御史大人這話可不對!宸王是何等人也?當初百里戰場上,孤身深入敵軍,奪取敵軍將帥項上人頭,而敵軍毫無察覺。 有這樣的本事,就算四王爺等人日日與他在一處,他私底下與雞棕山山匪的來往,想要瞞過這些行蹤,又有什么難的?”說話的是一個給事中,年紀尚淺,滿臉憤然,“且眼下雞棕山的山匪那邊,人證物證俱在,難道這還不能認定蕭鈺與山匪勾結么?!” 謝溫華立刻道:“那么請問王爺與山匪勾結的目的是什么呢?那山匪確實人數眾多,可再多也不過一二千人,就這個人數,不說登州衛了,就是山東省衙能調動的兵力也不止這個數。 王爺難道要靠著這么些人,來對抗大啟意圖不軌么?這位大人是坐在朝堂上做文書工作的,張口就來,可王爺是領過兵打過仗的,難道不知道以卵擊石是什么意思?” 那名給事中臉上頓時難看起來,冷聲道:“這究竟是什么原因,自然也就只有問蕭鈺才能知道了。 眼下證據擺在這里,他自己是從雞棕山被抓來的,身上還有岐山國的信物,雞棕山上也搜到了他與岐山國往來的證據,難道這還不能定罪么?” 他這么一說,便又有幾個人站出來贊同。 謝頌華想起來了,如今內宮設立了內書堂,這些從翰林院出來的好些儒士都與內書堂的小太監有些關系。 她不由張目朝站在裕豐帝后面的韓翦看過去。 與每一次見到他時,他那般張揚的態度不同,此時的韓翦就那般隱藏在后面的角落里,絲毫不引人注意。 只是當謝頌華看過去的時候,他竟也正好朝她看了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