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還是別的什么? 太子不敢賭,因而在韓翦說出了那番話之后,他便退縮了,而且再也沒有了任何踏進那扇門的勇氣。 韓翦微微退開一步,讓出了一點兒位子來,意思很明顯,若是太子想要過去,隨時可以。 太子看著他的樣子,不得不承認此時在他的心里,這個閹人很是討厭。 但他還是壓下了心里的不快與憤怒,極力表現得平靜與自然,然后將那卷明黃的圣旨卷了起來,遞回給了韓翦。 “韓公公說笑了,你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你說的話我豈有不相信的道理?既然你都已經說得這么清楚,甚至還為了叫孤相信而將圣旨請了出來,我怎么可能還會為難你?”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進去,眼下被堵在了這里,卻還記得給自己找補了這么一兩句。 太子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韓翦卻臉色不變,只是輕輕頷首道:“殿下憂心陛下,心里著急也是應有之義。 只是,殿下是知道陛下的性子的,有些事情就是底線,不管是誰都是不能觸碰的,畢竟……” 他頓了一頓,用他很少能聽到的語氣道:“這個天下,到如今為止,年號仍舊是裕豐。” 韓翦雖然是裕豐帝最為信任倚重的人,但是這個人,卻從來沒有仗過這樣的事,他做事情好像永遠都是用他自己的風格,用他自己的手段。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行為背后便是這個國家主人的支持。 可他就是能讓人下意識地就忘記了這一點,恐懼是來源于他本身。 而在這個時候,韓翦說出這句話來,顯然不大符合他的風格,卻越發讓人覺得心里瘆得慌。 太子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輕輕點頭道:“韓公公說的是,孤亦是父皇最為忠誠的臣子。” 韓翦輕輕頷首,沒有接過這句話,而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拱了拱手,無言告退。 兩個人之間隔了一點兒距離,太子卻忽然間像是清醒了似的,忽然開口問道:“韓公公,若是有朝一日,孤登上了那個位子,你也會如忠誠于父皇一樣忠誠與孤么?” 實際上這個問題問出口就已經是禍事了,太子的內心深處也有些輕微的懊惱。 但是他知道面前這個人,這樣敏感的問題,對象是他,他一定不會叫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傳出去。 太子悄悄握緊了袖子里的手,目光緊張地盯著韓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