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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笑了笑，“我確實(shí)不是那等聰明的性子，不然當(dāng)初那個通房的事兒，也不會那么快就被謝茂才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還半點(diǎn)兒不知道遮掩。

    但是孫舞兒比我細(xì)致，心思也比我細(xì)膩，眼光更是比我毒辣，她能一眼看出她的手段，看出她的心計，更能很快就與她一起，將我們這個頤和堂治理得服服帖帖。”

    后面的這個她，自然是指江淑華了。

    別人可以稱她為江良娣，稱她為江淑華，甚至稱她為那個謝家的養(yǎng)女。

    可是齊氏卻沒有辦法。

    到底是真心疼愛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如今雖然真的想通了，卻也沒有辦法瞬間切換身份。

    可是這些年來的許多事情，仔細(xì)想想，到底覺得有些遺憾，有些心酸，因而也只能用一個“她”字來代替。

    梁媽媽聽到這話，心里有些發(fā)寒。

    她知道江淑華從前總是幫著齊氏做一些事情，那些事情里頭甚至包含料理謝云蒼的那些姬妾們。

    可是梁媽媽不知道的是江淑華竟然在那么小的時候，就能謀劃這些。

    如齊氏所說，齊氏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實(shí)際上，她也不是。

    甚至當(dāng)初齊家老太爺選她來齊氏跟前伺候，便是有些欣賞她的本分和老實(shí)。

    所以對于江淑華如此早慧，如此心機(jī)，她只覺得有些可怕。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齊氏的手。

    齊氏半靠在迎枕上，手上微微用力，算是回應(yīng)了她。

    “你不用緊張，我如今是真的放下了，絕對不會再想其他，”齊氏的表情卻越見嚴(yán)肅起來，“我說方才那話，是想告訴你，我雖不十分了解她，卻也有七八分的了解。

    憑著這七八分的了解，就能猜到很多事情了，比如你方才說的那個小年宴。”

    梁媽媽略思索了一會兒，便明白過來了，“太太的意思是，小年宴上的事兒，竟然是她做的么？”

    齊氏輕輕頷首，“八九不離十的，也只是到現(xiàn)在我跳出了原本給自己圈死的那塊地兒，才猛然反映過來，恐怕，我確實(shí)是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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