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月嬋臉上的血色褪盡,眼底的慌亂掩飾不住,她只覺得舌頭像是被人打了個結(jié),又酸又麻,完全開不了口。 好在太子妃只是冷笑了一聲,并沒有要她作答的意思。 同樣讓她稍微放下一顆心的是,自己這位長姐到底還給了自己顏面,又親自將她送回了儲秀宮。 趙月嬋一顆心慌亂得不行,到了宮門口,還是想要為自己說兩句辯解的話,“長姐……” 可對方卻不給她機會,只聽她開口,就直接揚手打斷了她的話頭,“等過了今天,你就是東宮的人了,娘家兒時的稱呼便不要再用了,你可以隨其他人一樣叫我姐姐,也可以稱呼我為太子妃,在宮里,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一直等太子妃走遠(yuǎn)了,趙月嬋都還一直愣在原地,遲遲動彈不得。 她又慌又懼,只覺得周身一片冰冷,天上融融的日頭照到她身上,都感覺不到半點兒暖意。 驚懼隨著時間慢慢地在她的心上沉下去,沉下去,而后浮上來的卻是一股難言的憤懣。 她想起了祖父母談及太子妃時臉上與有榮焉的神情,想到伯府伯母平時在府里的倨傲,想到了父母臉上的羨慕。 因為有了那重身份,她那堂姐,就成了全府上下眼里的寶,好似如今的生活,不是來自于父兄們的努力,全憑她當(dāng)個太子妃似的。 明明在她出嫁之前,她們在府里都是一樣的,不就是因為她比自己大了幾歲,太子殿下弱冠之年,她更適合嫁過去么?! 她有時候想起這一點,她心里也會不忿,會不服氣,為什么那個人不是自己,為什么趙明溪可以,她就不行。 因而每每看到太子在趙家出現(xiàn)所有人都誠惶誠恐的樣子,連帶著趙明溪也成了那眾星拱月的存在時,她的心里那種不服的勁兒就會忍不住冒出來。 明明太子殿下在趙家十分隨和,偏偏趙家上下都要擺出那樣嚴(yán)肅的架勢出來,趙明溪也端著太子妃的架子。 所以,她有時候就想,若是她是太子妃,那又會是什么樣的情形,尤其是當(dāng)太子溫聲細(xì)氣地與她說話的時候,這種念頭就越發(fā)瘋狂地滋長。 其實那個荷包只是一時的腦熱,送出去之后,她就后悔了,像是一個偷了東西的賊,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好在再也沒有在太子那里看到過,她才漸漸安心,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誰想,竟然早就被趙明溪知道了。 一直到有人喚她的名,趙月嬋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zhuǎn)臉卻發(fā)現(xiàn)是謝淑華和高盈幾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