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還想著,今年過年了,能團(tuán)圓” 開春的暖來的慢,可入冬的寒卻是一天勝過一天。 數(shù)日之后,北京城外的驛道邊。 朱高熾看著長長的駝隊,看著一身便裝,好像是個小兵似的弟弟朱高熾,無論是嘴角還是心中,都滿是苦澀。 今兒是帖木兒國使團(tuán)回程的日子,作為回禮,大明這邊準(zhǔn)備了一千人超大規(guī)模的使團(tuán)回訪問。 還有兩千多匹駱駝,無數(shù)騾馬組成的商隊,滿載各種貨物。 “本想過還能一塊過年尤其今年,爹又傷了” 朱高熾看著朱高煦不住的往馬背上套著東西,緊著韁繩,口中說道,“本想著一家子樂呵樂呵,誰知,這又天各一方了!” “哈!” 朱高煦緊了下戰(zhàn)馬腹部的韁繩,把扣子扣好,“當(dāng)兵嘛,人家說去哪咱們就得去哪,四海為家”說著,轉(zhuǎn)頭吩咐自己的親兵,“火藥彈丸注意收好,別他媽潮了打不著” 后邊的親兵笑道,“知道了二爺,你吩咐三回了!” “讓你仔細(xì)點沒錯!啰嗦什么!”朱高煦怒道。 朱高熾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雄厚的北京城。 再看看眼前的弟弟,繼續(xù)囑咐,“西域那邊你沒去過,遇著事兒了,別一意孤行!多聽別人的沒壞處!更別仗著自己的身份,跟人家吆五喝六的” “出門在外,主打就是一個和諧!” “遇人笑三分不是錯!” “別牛脾氣跟誰都嗆嗆” “還有少發(fā)牢騷,人多口雜隔墻有耳” “大哥!” 朱高煦弄著綁腿,把一把匕首藏了進(jìn)去,起身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撂下爪兒你就忘” 朱高煦不想聽這些嘮叨,岔開話題,“最近這些日子,京城里全是寶慶公主家的話題呀!呵呵前集體景川侯家的帖子還下到咱家了呢!” “母親帶爹去回的禮。回來之后說,景川侯曹家為了彰顯自己家得了個落地就帶著公爵身的嫡長孫,在京城擺了半個月,不要錢的流水席” “三教九流甭管誰,只要路過他們家,坐下就吃,酒肉管夠!吃飽喝足,還給拿幾個白面饅頭帶走!哈哈!” 朱高熾也跟著笑起來,“那一家子都是燒包” “老大” 朱高煦又緊著自己的護(hù)臂,低聲道,“我那兒子,不愛言語我走之后,你幫我多看看!我呢也不是個會當(dāng)?shù)模 ? 他早已成婚,妻子是個出身普通軍官之家。 今年兒子助戰(zhàn)也快十歲了,自小身子很是瘦弱。 “我也不會教他倒是你”朱高煦頓了頓,“自小你讀書就好!你多費(fèi)費(fèi)心,畢竟是你大侄子!”說著,笑道,“你不會跟宮里那位似的,自己姓什么拎不清吧!” “嘖看看,剛說完你,剛你嘴上有個把門的!” 朱高熾瞪了他一眼,而后道,“放心,瞻壑在我這兒,你就放一百個心!”說著,又道,“哎呀,不過是去一趟西域,你整的好像生離死別的似的” 說到此處,又朝著京城方向張望,“你去了就回來” “據(jù)說這一來一回,要一兩年” 朱高煦忽然正色道,“我看著,爹這身子”說著,頓了頓,“晚上都是我值夜,老人家疼的一宿一宿不睡覺” 朱高熾臉上一僵,“爹沒事” “說是讓席老道那老雜毛來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