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同樣是半壁江山,南明的先天條件可比趙宋好太多,起碼大明二百多年一直是兩京的建制,文官官員班底猶在,而且江南豪富,無論是動員能力還是經濟能力都要比南宋好了許多。 可結果呢? 說南宋沒骨氣,那么南明君臣怕更是一言難盡。 滿清乾隆帝曾這樣評價過,岳武穆以忠智出群之才,率師北驅,所戰皆克。而以十二金牌召之班師,獨不知為高宗者,果何心哉? 意思就是,鐵子你咋想的? 明臣立福王于南京,未嘗不可比宋高宗之南渡。然史稱高宗恭儉仁厚,繼體守文則有余,撥亂反正則不足。其初立,尚可有為,繼乃偷安忍恥,匿怨忘親,以致貽譏天下。若福王則昏庸無識,聲色是娛,始終昧于宴安酖毒之戒,自詒伊戚兩君相較,福王實不及高宗遠甚。 人家說宋高宗,頂多是瞧不起趙構沒有雄心壯志。而說起南明弘光,則滿是嗤笑。 其實準確的說,嗤笑的不是南明,而是已經爛透的大明,還有離心離德的大明君臣,只知道窩里斗的漢家的士大夫群體。 “前朝趙宋舊事,我朝也應當引以為戒!”朱允熥感嘆道,“莫以為我朝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就可以高枕無憂,忘戰之心不可有,更要居危思安!” 群臣不知皇帝為何忽然發出這樣的感嘆,但只能俯首稱是。不過心中也多有些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大明兵鋒何止強了趙宋百倍?大明不去找韃子的麻煩就已是天恩浩蕩了。 “皇上高瞻遠矚,所言引人發醒!”通政使辛彥德在群臣末尾忽然開口道。 “哦?你有何感想?”朱允熥笑道。 “宋亡于徽欽二帝,亦是亡于安樂不思進取!”辛彥德說道,“更是亡于新舊黨徒之爭!” 說著,迎上朱允熥的目光,“黨人內斗,使得國家政令不暢,人心分散。而高宗偏安江南之初,若想保全基業首當其沖要面對的,就是新黨舊黨的相互口誅筆伐之事。守舊派改革派,北伐派議和派爭斗不斷。金兵大兵壓境時,尚可上下一心。金兵班師之后,又固態萌發。臣說句不好聽的,莫說是高宗那樣的中平之主,即便是宋太祖太宗再生,亦無辦法!” “嗯,說的對!”朱允熥贊許道,“黨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