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等等,維喆!咱們讓人給耍了!”李至剛恨聲說著,把夏原吉按在座位上,“你想想,這折子若是直接達御前,皇上即便心中不贊同,是不是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夏原吉一怔,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最多最多,皇帝私下召見他,然后訓斥他幾句罷了。哪里會像今日這般,在皇城內(nèi)外滿朝文武面前一點顏面都沒給他留。 “咱們的奏折按理說應該直達御前,定是南書房那些人先看過之后,故意拿到皇上面前說三道四,才引得龍顏大怒!”李至剛又低聲道,“咱們的本意,就是知道皇上不會這個時候修陵才上的折子,到時候皇上不咸不淡的說幾句,咱們再上折子稱頌圣恩,如此一來皇上明白咱們的忠心,自然也會刮目相看。” 他這個算計不可謂不高明,找個借口讓朱允熥說幾句,然后再上書歌功頌德,而后朝野一片稱頌圣明君主...... “他們是看出你我的用心,故意從中作梗!” “嘶!”夏原吉目光暗恨,他捋著長須眉頭緊皺。宦海沉浮這么多年,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心機的人,只是剛才一時惶恐之下沒想這么多,現(xiàn)在被李至剛這么一點撥,頓時恍然大悟。 “可,南書房那幾個人....沒道理這么做啊!大家都是同朝為臣,為何要這么做?” 李至剛嘆息半聲,“是我疏忽了,侯庸那人正在南書房當中,昔日在河南我和他搭班子時,就屢有齷齪。”說著,恨聲道,“定然是他,哼哼!”說著,又低聲道,“說不得還有另外的心思!” “還有?”夏原吉越發(fā)詫異。 “咱們禮部的新尚書任公狀元郎,可是跟都御史嚴震直同年,言震直等人,跟侯庸暴昭等人當初可都是凌老學士的門下。您可要知道,前任尚書鄭大人之所以辭官,就是凌老學士......維喆你以前素來和鄭部堂走得近....” 夏原吉眉頭深鎖,“你的意思?不能吧?”說著,頓了頓,“這個彎也太大了,我和他們雖不熟絡,可也不至于....” “哎,你這個謙謙君子,哪里能想得到人心險惡。你和我在禮部上下經(jīng)營,那任尚書如今正被咱們架著,他們自然視咱們?yōu)槌鹂埽蹅儞趿巳思业穆费剑 崩钪羷偼葱募彩椎馈? “這......”夏原吉苦笑,“莫名其妙就多了如此多的敵人?” “天無絕人之路!”李至剛低聲道。 “以行有何高見?” “解學士不是進了南書房嗎?我和他素來是知交好友!”李至剛忽然一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