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明律中樂戶是卑賤之人,要世代從事賤業(yè)娛人。 老爺子對天下所有以種地為生的人,都帶著滿滿的惡意。所以大明律中,對賤業(yè)之人極為苛刻,各地官府對賤人也甚為歧視。 比如蘭香這樣的樂戶,不管唱得多好唱的多好,多么被人吹捧,但只要是樂戶就不能和良人為婚。 “若官吏娶樂人為妻妾,判離異,仗六十,官吏子孫亦如是。” “若公侯之家娶樂人妻妾,降爵一等,發(fā)配邊疆?dāng)⒂谩!? “若有樂戶娶良民之女,仗八十,女家仗六十!” 所以即便文人雅士那些冤大頭們有捧角兒的惡趣味,甚至不惜花費重金為博紅顏一笑,但現(xiàn)如今還沒有敢往家里娶的。 賤籍當(dāng)中不但只有樂戶,包括了除了士農(nóng)工商以外許多行業(yè),漁民,乞丐,優(yōu),娼,殯等。世代傳承,屬于最低等之人。直到后世滿清雍正時期才廢除,一律納入民籍。 “要改!”朱允熥心中暗道,“不但賤籍要改,匠戶軍戶兵戶這樣的弊政也要早日提上日程!” 隨后,朱允熥才轉(zhuǎn)頭,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角落的朱高燧,然后又看看朱高熾,甚至余光還瞥了一眼徐輝祖,細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 李景隆忙朝著侍立的鄧平猛的打眼色,后者先是一怔,然后醒悟過來,轉(zhuǎn)身出去帶著侍衛(wèi)把畫舫上閑雜人等都趕到外邊。 “你的身份,可以來這種地方嗎?”朱允熥緩緩開口,嗓音低沉。 “....他們不知道臣的身份.....” “皇上,是臣治家無方!”朱高熾忙搶著開口道,“臣管教不嚴,請皇上責(zé)罰!” 徐輝祖也忙起身道,“臣請皇上責(zé)罰!” “你們是脫不了干系!”朱允熥淡淡的看了他二人一眼,“朕早就聽說過,燕王家的三爺,整日在京城之中呼朋喚友飲酒作樂。” 瞬間,朱高燧后背冷汗就下來了。 他這年紀(jì)正是愛玩愛鬧的歲數(shù),在北平有爹娘管著約束太多。來了京城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沒人管著,就成了脫韁的野馬,一發(fā)不可收拾,整日想著哪里好玩。 “臣也...臣也沒....” “住嘴!”朱高熾怒道,“還要狡辯?” “你這性子隨了誰?”朱允熥冷笑道,“你父為國戍邊,你兩位兄長也是國之良才。唯獨你,不見半點才干不說,連敢作敢當(dāng)都不敢!” “老三自小是被臣寵壞了,臣甘愿代他受罰!”朱高熾急道,“皇上他還小.....” “小不是不懂事的理由!”朱允熥打斷對方,“再說他哪小,都是成丁的人了。你父親在他這個歲數(shù),已在中山王軍中上陣廝殺了。” 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徐輝祖,“常家之事卿不知乎?” 朱允熥對徐輝祖從沒有過重話,但這句話勝過百句重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