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還有一次,朱標(biāo)在世時候,臺州的官員上書《謝東宮賜宴》。有一句話,體乾法坤,藻飾太平。這話原本沒什么,但沒多久朱標(biāo)就病故了。 老爺子猛的想起,藻飾不就等于早逝嗎?這不是咒他兒子早死嗎? 遭娘瘟的書生咒我兒子,我兒子現(xiàn)在真死了,給咱砍了他的腦袋! 這些種種文字獄,不管到底有沒有含沙射影的意思,或者是譏諷朱家出身太低的意思,其實公允的說,不至于死呀! 所以在這種風(fēng)氣之下,大明朝的官場人人自危,民間文人也瑟瑟發(fā)抖,說話寫作都無比注意,生怕那句話用辭不對惹來殺身之禍。 但這些因言獲罪,多是在官員文人之間,和滿清有個根本的不同,那就是沒有波及尋常百姓。 不過饒是如此,也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要修書,發(fā)現(xiàn)了民間許多記載了這些故事的書籍。現(xiàn)在就面對兩個難題,是不是要把這些故事都編纂到古今圖書之中,或者是干脆不記載裝不知道。 甚至是,要不要把這些圖書全部焚毀。 焚書這事歷朝歷代都干,禁錮人心思想的手段大同小異。就好比原始空朱棣上位,那些建文帝的忠臣所留下的著作全部焚毀了,片字不得留在人間。 包括建文帝為皇帝時,朱棣為燕王時的種種記錄,也全部銷毀。 “皇上,您看?”解縉見朱允熥沒說話,開口問道。 “旁的事你舉一反三,聰慧遠(yuǎn)超常人,這等事怎么就糊涂了?”朱允熥笑問。 解縉尷尬一笑,心中道,“我不糊涂不行啊!這些事關(guān)乎你家老爺子的名聲,我若是讓他們編纂進(jìn)去,將來你要問罪,倒霉的不是我嗎?我要是不讓同意他們編纂,那毀書的罪名不也落在我的頭上?我雖不參與編書,可因為有著審理的職責(zé),兩面不是人啊!” 朱允熥手指輕輕敲打桌面,“延后!” 懂了! 解縉馬上懂了,同時也在暗罵那些翰林們不曉事。 編書那么龐大的工程,有的事可以做,為何偏偏盯著這些?暫時擱置,以后再說不是皆大歡喜嗎? “另外有件事你要記住!”朱允熥正色道,“朕命人編書,不是為了粉飾太平,更不是因為朕的個人喜好。所有的圖書,一本都不能焚,一本都不能刪,明白嗎?” “臣遵旨!” “對了!朕聽說你和禮部侍郎李至剛是同年好友,其為人如何?”朱允熥端起茶盞問道。 “他?”解縉想想,開口道,“李以行其人很是聰慧,但!”說著,頓了頓笑道,“但人品頗有些難以啟齒!”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