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間很怪,你不在意它的時候它總是讓你煎熬。 而當你珍惜它的時候,它卻轉瞬即逝。 一轉眼已到了三月十二,江南的春天每過一天都越發的絢爛。忽如一夜東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京城內外已是繁花似錦,滿是芬芳。 ~ 正陽門外,接官亭中,無數錦衣衛沿街林立。 道路兩旁盛開的野花還有遠處郁郁蔥蔥的田野,更襯托得春日格外嬌艷。 曹國公李景隆坐在亭子當中,頭戴鵝帽身著嶄新的蟒袍,顯然是在等待著某個重要的人物。 他這個身份有著世襲賞穿蟒袍的特權,雖說大明朝公侯功臣,乃至一二品大員都可以穿御賜的蟒袍,但多是賞給蟒袍。賞穿和賞給一字之差,含義卻是天上地下。 前者,蟒袍是賞給你穿的,你穿壞了或者顏色舊了,自己出錢可以重新做一件接著穿。 而后者就是一件,你愛穿就穿不愛穿就在家里供著。若也想買,對不起沒人敢給你做。 “嗬!”李景隆端起一盞涼茶,“這才幾月就這么熱?”說著,喝了一口,“我這頭上都冒汗了!” 他身旁,同樣坐在凳子上的鄧平瞥了他一眼,心說道,“你不熱都見鬼了,燒包似的穿金線紋大紅蟒袍,還穿著千層底官靴,里三層外三層跟粽子似的能不熱?” 心中雖這么想,但嘴上不能說,轉頭對旁邊問道,“郡主的車駕到哪里了?” “回您的話!”旁邊的錦衣衛說道,“還有二十來里地!” “嗯!”鄧平點點頭,如今他是皇上侍衛親軍的統領之一,也帶著幾分官威。 今日他和李景隆出城來迎的正是晉王家的壽陽郡主,也就是李景隆未來的兒媳婦。按理說他這個郡主的老公公親自出應不合適,但晉王朱濟熺親自護送而來,他就不能不出面了。 “哎!” 這時,鄧平忽然聽到李景隆嘆口氣,詫異的開口道,“大喜的日子,姐夫你嘆什么氣啊?”說著,又道,“可是怕日后琪哥兒的日子不好過?放心,這位郡主是已故晉王的嫡出,最是賢良淑德.....” “我是嘆有人不會辦事!”李景隆吱嘎吱嘎的咬牙。 “誰呀?”鄧平皺眉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