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皇上!”李景隆見朱允熥臉色陰晴不定,小心的開口說道,“泗州乃是臣的鄉(xiāng)梓之地,泗州有難,臣義不容辭。臣在老家有糧倉數(shù)座,有莊丁佃戶兩千余人.......” “永熙!”朱允熥打斷李景隆,直接看向朱高熾,“你跟朕說,就以泗州一地而論,若要治河,是不是一定要動咱家的祖陵!” “你問張紞呀!我也姓朱你問我?難不成我告訴你,是,為了治河,最好把祖陵從當(dāng)間挖條溝......我要說了這話,不用你,我爹就能踹死我!”朱高煦心中哀嚎。 可他也知道,這話要是他不說,真就沒人敢說。 “治河一道非臣所長!”朱高熾沉吟道,“但治河非疏堵二字那么簡單,且泗州之患,乃是整個淮北之患。而淮北之患,在于黃河決堤,奪水于淮....還有.....” “皇上!”忽然,辛彥德開口道,“臣有話說!” 朱允熥看向辛彥德,“你說!”說著,又道,“但說無妨,朕不以言罪人!” “皇上就算要怪罪,臣也要說。即便皇上不怪罪,臣也必將千夫所指。可為了泗州乃至淮北數(shù)百萬百姓,臣不能不說!” 辛彥德說話擲地有聲,“泗州城何不遷徙再建新城呢?” 說著,繼續(xù)道,“黃河一旦決口倒灌,輕則淮揚四縣,重則整個淮北。即以輕論,從泗州到淮陰,一百五十里的黃河水道是唯一可以引水入海的水道!” “而疏通這條水道,泗州必須遷徙!”說著,他看看群臣,“臣也知道事關(guān)大明祖宗陵寢之地,事關(guān)一城百姓的鄉(xiāng)土!” “可是,在黃河水患淮北數(shù)百萬百姓的面前,一城一地的得失,算的了什么?一家一姓之祖陵,又豈能置身事外!” 說著,他摘掉官帽,重重叩首,“皇上,非我大明不能治河,而是掣肘太多。水患若不根治,敷衍數(shù)十年,荼毒后世子孫無窮也!臣請筑堤壩,開河道,永治淮北水患!” “江山社稷在民心,而不在陵!” “大明氣運在人心,而不在風(fēng)水!” 突然,殿外傳來一聲怒喝。 “大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