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不是多少的問題,這是覺悟,覺悟你明白嗎?這是急人所難,這是為國分憂,這是以身作則,這是表率.....” “行行行,交!”鄧氏趕緊打斷李景隆,“你齜牙咧嘴跟個獾子似的,你要吃人呀!”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低聲道,“我娘家在泗州也有不少好地呢?交不交?” 她爹故寧河王鄧愈就是泗州人,早先為投奔老爺子的時候就是一地的豪強,組織團練對抗元朝官服抗捐抗稅,亦兵亦匪。 鄧愈貴為大明開國六公,泗州的老家就是他的大本營,名下的地多了去了,比他李景隆家只多不少。 “鄧平早想到了,還用得著你操心!”李景隆白他一眼,然后嘆息一聲,“可惜了,早些年就該弄到自己手.....” “德行!”鄧氏推了李景隆一把,然后有些揪心道,“我娘家這些年,就靠著泗州的田產出息維持著,往后沒了進項,日子可怎么過?” “窮不了!”李景隆咧嘴一笑,“鄧家是在泗州有人脈,大災之年,出頭的就是有人脈的人!”說著,擺手道,“快去,趕緊地契吾的都找出來,再給我準備飯,我吃了好進宮去!” “你干脆直接住宮里得了!”鄧氏白他一眼。 “嘿嘿!”李景隆壞笑,“進宮?舍得爺這桿銀槍?” “滾!” ~~ 嘩啦啦,大雨瀑布一般飛流直下。 陰暗的牢房中,那狹窄的方寸小窗中,不斷有大片的雨水飄落進來。 地上的茅草已濕了,可辛彥德站在窗下卻是分毫未動。 他靜靜的看著那方寸小窗,看著外邊的暴雨,臉上猶如石化,可眼中滿是凄苦。 隨后,他拿起一根茅草棍,沾了點水,開始在墻壁上書寫。 “農人盼雨潤春苗,不想天公亂作妖。瓢潑大水九天落,人間盡是苦嚎啕!” 寫完,丟棍。 辛彥德看了看,猛的用袖子擦拭,嘴里罵道,“天生就不是詩才,亂作詩作甚?沒良心混賬,你個沒良心的混賬....還有閑情雅致寫打油詩,你良心狗吃了.....” 嘩啦,外邊鎖鏈響。 辛彥德轉頭,看著牢房的鐵門,“誰?”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鄧平當先而入,他身后一人披著斗篷,緩緩進來。 “皇....”瞬間,辛彥德淚流滿面,跪地叩首,“皇上,泗州百姓苦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