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曹國公府是不是要兄弟相殘,承恩侯府已是劍拔弩張。 趙思禮看著眼前,剛剛痛心疾首大義凜然把自己數落一頓的兒子,沉著臉說道,“你是在質問你爹嗎?” 父親的眼神很是冷冽,一瞬間讓趙石忽然想到那些位高權重的朝中大臣。 他突然意識到,父親是真的變了。再不是那個以前整日笑呵呵,偶爾嘴里冒出幾句臟話,帶著幾分俠氣游走在大街小巷,讓鄰里信服宵小絕跡的父親了。 他們父子之間,正朝著那種高門大戶的父子關系走去。 國是朝,家也是一個國。 在朝君臣父子,在家亦是君臣父子。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父要子亡亦是不敢不亡。 “兒子不敢!” 趙思禮端坐在太師椅中,這些日子以來連日的暴雨,讓他身上的舊傷催心的疼,以至于他整晚都睡不著覺,心神俱疲。 “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趙石想象中父親的雷霆之怒沒有來,反而趙思禮很是平靜。 “你說朝廷有嚴令不得官商串聯,我知道!但我問你,大明朝哪家勛貴,哪家高官家里沒有買賣?” “你說蓮花堂將來要敗壞的是咱家的名聲,你還說會丟皇后娘娘和太子的臉。” “你還說我和你娘是窮人乍富忘了本分,居高位而張揚忘了分寸。” 趙思禮看看兒子,搖搖頭,“那我問你,你知道咱家一共有多少錢?” “想來,足夠衣食了!”趙石低聲道。 “呵!”趙思禮一笑,“你姐姐不是皇后的時候,咱家共有銀子七百二十六兩,有零有整。而你姐姐當了皇后之后,我每年的俸祿是一千五百石。” 說著,嘆口氣,“但以前我只要養著你們母子幾人,接濟下你大姐。可現在整個承恩侯府,二百八十七人。除了人,還有騾子和馬,還有維護府邸房舍!” “家里的下人也代表著咱家的臉面,一年四季八套衣服,每月的例銀還有伙食。現在咱家,可不是吃一斤豬頭肉就高興半天的時候了!” “這要多大的開銷,你知道嗎?” “咱家是有些田莊,那都是御賜的。每年的出息就那么多,隔三差五還要給佃戶減免,以示咱們是仁厚之家。” “你算算,咱家每年能剩下多少錢?” 趙石腦中紛亂,想反駁卻不知從何開口。 “家里的開銷是小,大頭...呵呵!”趙思禮繼續道,“年前,光是鄭國公家送來的年禮,一車遼東的貂皮,各種珍貴藥材和瓷器,就價值一千五百塊現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