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好事我能不找你?”李景隆大笑,隨即又低聲道,“其實呀,你也不用這么小心謹慎的。勛貴之家起起落落都是常事兒,只要自己爭氣,翻身也就在眨眼之間。”說著,又笑道,“人這輩子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少時吃點苦頭,不是什么壞事。你看你,現在多穩當!” 鄧鐸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木頭樁子!”李景隆心中罵道,“老子拉你一把,你不來點實在的東西不說,反過來我還要開導你勸著你,我這是...既當爹又當媽!” 就這時,李景隆忽然眉毛一揚。 他視線中出現幾匹快馬,馬上的騎士鮮衣怒馬威風凜凜。 “太平奴來送你了!”李景隆看得真切,來的是鄧平。 “三哥!”鄧平遠遠的下馬,開口道,“昨晚上弟弟在宮里當值,一早上回家,嫂子說您走了,我這趕緊過來送送!” “送什么?我還能丟了?”鄧鐸皺眉,開口就訓斥,“你帶這么多人做什么?講排場嗎?” “這都是弟弟的好友!”鄧平低頭,顯然對這個兄長有些畏懼,又從馬鞍上掏出一包東西,“三哥,出門在外的怕手里有個不方便,弟弟這....” “我是奉旨辦差,不是出去花天酒地!”鄧鐸又訓斥道,“我去的淮北水災之地,要這些黃白之物哪花去?” 說著,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罵道,“你看你!才做官了幾天官,就張揚成這樣子。鮮衣怒馬,腰里的玉佩滴里當啷一大串,不知道的以為你賣玉佩的!還有那香囊,你男子漢大丈夫,弄這些胭粉作甚?” 鄧平比鄧鐸小了十歲,從小就被三哥打著長大,心中敬畏有加。但此刻在眾人面前被罵,也很是抬不起頭來。 張口分辨道,“弟弟在御前當差,怕身上有怪味不體面....” “你還知道你是御前當差的!”鄧鐸依舊毫不客氣,“避嫌都忘了?我心在是外官,你是內官,即便是親兄弟,也要保持距離!” “我....”鄧平苦笑,目光看向李景隆。 “行了行了,太平奴也是一片好心!”李景隆擺出大姐夫的架子來,“你見面就一頓呲噠,不傷了孩子的心嗎?” 鄧鐸眼睛一轉,沒搭茬,又看向鄧平,“在宮中當值,多和那些穩當的老臣們學學,別一瓶不滿半瓶亂晃!” “我曹!” 李景隆頓時不悅,心中罵道,“鄧老三你這是說我呢唄?他娘的老子給你抬舉出來了,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當著老子的面指桑罵槐!老子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個白眼狼?” 他有心點幾句,可又一想,鄧鐸自小就是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樣,這些年對他這個姐夫也不大恭敬,所以肚子里的話就沒吐出來。 再說,面對這個小舅子,他李景隆多少有些理虧。鄧鐸是和他不親近,可他占鄧家便宜的時候,鄧鐸也沒跟他嚷嚷過。 忽然,李景隆眼睛一亮,“你們哥倆說,我那邊看看去!”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