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舉杯抬頭,亮出杯底一飲而盡。 郭官僧吐出一口酒氣,笑道,“多謝都堂大人的酒!” 何廣義的神色,變色更加和藹起來。 但心中則是亮出刀鋒! 郭官僧在用舉動告訴他,我郭小四從來都是吃敬酒的,你敬我我就吃,但吃完這杯你想灌我罰酒,沒門兒! “你這可不像從來都不喝酒的!”何廣義小小的品了口酒,夾起一筷子藕夾,放進嘴里品嘗。 “下官以前是喝的,無酒不換!”郭官僧說道,“但又一次,喝多了誤事,所以就給戒了!” “哦?”何廣義頗為意外,“誤了什么事兒?” “不能說!”郭管僧低頭,轉動著右手小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若是那次不誤事,現(xiàn)在下官也絕不會穿這身衣服,而是在.....軍中!” “給你能耐的!多少人想穿著衣服還穿不著呢!看你死去老子的面,當初太上皇給你一個世襲指揮使的爵位,你還不在乎?” 何廣義心中暗罵,嘴上道,“也對!哎,勛貴人家的子弟,都認為軍中才是正途。說到底,錦衣衛(wèi)這所廟還是太小了!” “下官倒不是那個意思!”郭官僧繼續(xù)笑道,“無論什么差事都是給皇上效忠給咱們大明朝出力,下官身受國恩自然不敢怠慢。只不過,相比于軍中的痛快,錦衣衛(wèi)有些太瑣碎了!” 說著,他看看何廣義,微笑道,“下官最不耐煩的就是整日抓人審人查事兒,心累!” 吱嘎吱嘎,夾著肉餡炸過的耦合,被何廣義咬的格外響。 “哎,說起來下官很是忐忑!” 郭官僧一邊說,一邊拿起公筷,又給何廣義夾了一個耦合,放在他面前純白的餐盤小碟中。 “南鎮(zhèn)撫不同于北鎮(zhèn)撫,是對內的!” 郭官僧把公筷,架在長條的筷枕上。 他的手很細長,動作很輕柔,這一套動作直接顯示出他受過很好的教養(yǎng),在禮儀方面無可挑剔。 “對外,下官自有一套辦法。可是對內?” 郭管僧余光瞥見,何廣義的碟子邊,桌子上有些油漬,便拿起帕子,小心的擦拭。 “下官實在是沒有頭緒,再說下官還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都堂,說句不好聽的,本來兄弟們就煩這南衙。偏偏我又身兼數(shù)職,這往后,公務要如何開展啊?” “況且!” 用過的帕子,被郭官僧仔細的疊好,用碟子壓住,繼續(xù)說道,“您也知道,既然萬歲爺點了下官任職南衙,肯定是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您心里想必能想明白!” “還是那句話,無論下官是什么職位,都要給皇上分憂。那下官既然執(zhí)掌南衙,總要找出那讓萬歲爺心憂之人。” “如何找不難,下官覺得最難的,是都堂您!” 何廣義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哦,怎么說到我身上來了?你辦你的差,跟我有什么相干?”說著,笑笑,“那不成,你查我?哈哈哈哈! ” “哈哈哈!”郭官僧也跟著大笑,前仰后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