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他聲音更大起來,“前門大街,爺我租了三間鋪子,每年交給應(yīng)天府的商稅明碼標(biāo)價銀元三十塊....上個月我進(jìn)了一百匹綢緞,進(jìn)城稅又是五十塊銀元。我這一年,光是稅就他媽快一百了,尋常人一輩子自都掙不到這個錢吧!” “以前這報紙上怎么說來著,朝廷收取稅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吾等之稅用來賑濟孤苦,修橋鋪路,養(yǎng)軍衛(wèi)國!” “那都是大明朝的子民,憑嘛有了功名就不繳稅了?他文章做的再好,有老子的稅銀實在?” “要我說呀!整治這些士紳,這些鳥書生就對了,朝廷不能總可著咱們這些老百姓欺負(fù)吧?這一年朝廷又是稅又是捐又是差的,我們拼死拼活剩不下仨瓜倆棗,他們倒是嘛都不干吃飽喝足!整他們就對了,該!” 富商員外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七嘴八舌的跟著附和。 天下的事就是這樣,有人倒霉就要有人高興。 “喲,六爺!”茶館掌柜的見員外越說越不像話,趕緊躬身過來,親自給倒?jié)M了茶,笑道,“看您說的,您要是小老百姓,那我們這些買賣人就別活了!”說著,又殷勤的說道,“剛出爐的點心我給您端一盤,您墊墊肚子?” “曹,不讓我說話你就明說!”叫六爺?shù)膯T外笑罵。 ~~ “公道自在人心!” 茶館的角落的桌上,解縉笑著對微服打扮的朱允熥說道,“這人的話糙理不糙,新政雖是觸碰了士紳的利益,可底層百姓必定真心欣喜!” 拿著應(yīng)天時報的朱允熥一笑,隨后放下報紙,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關(guān)鍵還是在引導(dǎo)!” 說著,點點桌上報紙,“你們辦報紙的,就等于是朝廷的喉舌。厲害關(guān)系要給百姓闡述明白了,百姓懂了才會真心擁護(hù)?!? “您說的是,臣謹(jǐn)記!”解縉低聲笑笑,但隨即帶著幾分憂色,又低聲道,“這幾日太學(xué)和國子監(jiān)那邊可不怎么消停?有北方的士子正在私下串聯(lián),要.....” 朱允熥端起茶杯,“要干嘛?” “說要上書!”解縉又壓低聲音,“還說要...要去曹國公府當(dāng)面質(zhì)問,問個明白!” “哈!”聞言,朱允熥忍不住笑了。 山東的事,如今兩個人背鍋了。 一是李至剛,二就是曹國公李景隆。 尤其是后者,勛貴武將天子近臣之身,居然公然在朝廷說既然罷考就不用考,所有鬧事的學(xué)子都罷了功名。 說了這樣的話,不成讀書人心中的眾矢之的才怪! “爺!”解縉又道,“若是太學(xué)和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也跟著起哄怕是不好辦?要不....抓幾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