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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紙被點燃，丟進了火盆里。

    秦頌遙跪在了薄司衍身邊，熱浪烘著臉，也照亮了彼此漆黑的眼睛。

    她瞥了一眼薄司衍。

    他面無表情，就像是一架機器，看不出情緒。

    周圍唱經聲特別大，說話都聽不清。

    秦頌遙大氣也不敢出，順著薄司衍電燈的動作，看清楚供桌上的狀態。

    上下三層祭燈。

    每一個燈上都有人名。

    下面的她看不清。

    最上面，一共四盞大燈。

    分別寫著：秦簡溪、嚴厲寒、聞語敬上。

    最后一盞，是空的。

    秦頌遙猜測，可能是江菀。

    和其他幾盞不同，這幾盞邊沿已經沾滿燈油，應該是提前好幾天就供上了，其余的都是今早新上的，她在里面也看到商灝等人的名字。

    秦頌遙說不上什么感覺。

    看這樣子，所有人都知道薄司衍母親今天冥誕。他的發小和好友，無一例外。

    尤其是她大姐秦簡溪，人在國外，仍舊是早早供上了燈。

    不用想，過去三年，一定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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