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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機了。

    他有片刻的慌神，感覺聽到的聲音似乎不清晰了。

    顧不上許多，他忍著不適，往樓下去。

    客廳茶幾上有無線充，他將手機放上去，卻覺得過于慢了，又從茶幾下找到了有線，快速讓手機開了機。

    明知道語音不會丟，他點開發現語音還在的瞬間，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和剛才一樣，重復點擊語音。

    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傳播范圍更廣，卻不如剛才清晰了。

    那個被暫時鉆開的小孔，正在慢慢愈合。

    薄司衍深呼吸一口，眉心緊鎖。

    視線一掃，發現了旁邊的文件包。

    他上樓時沒收拾，傭人不會碰他的文件，只可能是秦頌遙收拾的。

    不知為何，想要聽到她聲音的沖動，在此刻達到了最高點。

    他往樓上看了看，猶豫片刻，最重還是往樓上走。

    推開套房的門，四周都空寂寂的。

    他敲一下門，確定自己還聽得見。

    再敲一下，卻似乎聽不太清了。

    時間要到了。

    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逐漸消失，耳邊隱約出現嗡嗡聲。

    算了。

    他調轉方向，往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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