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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看了過來。

    隔著不遠的距離，她看不清他眼眸里的情緒，但能確定，他就是在看她。

    過了半天，院長似乎感受到了薄司衍的漫不經心，停止廢話，離開了。

    秦頌遙站在原地，薄司衍也沒動。

    過了很久，秦頌遙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在長椅的另一端坐下了。

    他身子后靠，雙臂環胸，跟雕塑似的。

    秦頌遙端坐著，腿上放著包，也是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她拿出了手機，用手機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他。

    ——今晚麻煩了，耽誤你不少時間。

    薄司衍余光注意著她的動作，察覺到手機震動，就猜到是她發了消息。

    他心下微動，拿出來一看，卻是干巴巴的感謝詞。

    他眉心收了下，又發現不是聊天軟件發來的。

    你除了說謝謝，是沒別的話了嗎？

    要放平時，他鐵定要噎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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