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花滿庭就站在煙雨亭外,背負(fù)著雙手饒有興致的著李辰安鍛煉。 一身青衣的蘇沐心背著個書箱就站在他的身后,對于恩師這大清早來畫屏湖畔很是不解。 卻不敢問。 事實(shí)上這已經(jīng)不是花滿庭第一次見到李辰安了。 自從三月初三他過了那首《蝶戀花》并知道那首詞是李辰安所作之后,他就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頭。 以他的博學(xué),他知道這首詞從未曾出現(xiàn)過,也就是這首詞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鐘離三小姐的畫舫上。 第二日傍晚他和寧楚楚見過一面,受寧楚楚委托勸導(dǎo)李文翰退回沈家婚書,同時他也知道了李辰安確實(shí)就是李文翰的那長子。 他自然也心生奇怪,所以三月初五,也就是前天,他帶著蘇沐心去過一趟二井溝巷子,站在東頭那顆大榕樹下了片刻。 李辰安正在鋪?zhàn)永锵蚰切┙橙藗冎v著些什么,并沒有注意到外面有個老人和一個少年。 蘇沐心也不知道老師在什么,而后二人便去了淺墨書院。 今兒個早上這一次相遇確實(shí)不是花滿庭故意為之,他來這里不過是興之所至故地重游,與李辰安純屬偶遇。 此刻李辰安也做完了一遍基本動作,渾身大汗淋漓,肌肉很是酸痛,咧著嘴轉(zhuǎn)過身來,便見了須發(fā)皆白的花滿庭。 “你就是李辰安?” 李辰安一怔,沒料到這老人居然認(rèn)識自己,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咧嘴一笑:“晚生正是李辰安,老丈上去有些面生……?” “啊,老夫花滿庭,和你父親認(rèn)識。” 李辰安一怔,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這個名字,這老人可是太學(xué)院院正,當(dāng)朝大儒啊! 他心思兒瞬間一轉(zhuǎn),這位老大人桃李滿天下,自己那小酒館的牌匾若是有這老大人提名,或者小酒館里能夠掛上這老大人的一幅字,小酒館的格調(diào)豈不是立馬上了一個檔次? 如此一想,他有了主意,必須得和這老大人套個近乎,得在小酒館開業(yè)前求到他老人家的墨寶。 “原來是花老大人,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了!” 如此說著,李辰安躬身行了個禮,“曾聽聞老大人久居京都,心里仰慕已久,奈何小子尚未離開過這廣陵城,心雖向往卻暫不能成行。” “出門時候聽那樹上有喜鵲歡鳴,還尋思今兒個能有什么好事,不料在這里遇見了老大人,這實(shí)在是小子三生之幸!” 李辰安這番話一出花滿庭頓時就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口齒伶俐舌燦蓮花,哪里像是四公主所查的那木訥呆笨的模樣! 原本花滿庭就對李辰安極有興趣,此刻李辰安這么一說,他干脆就借坡下驢正好也多了解一下李辰安。 一老一少兩只狐貍各自打起了主意。 于是,他一捋長須笑道:“久居京都有了些許寡淡味道,廣陵春好,于是就來這里。賢侄若是無事,莫如咱們?nèi)ツ菬熡晖だ镄∽蹋俊? 正中李辰安下懷,他伸手一引:“老大人請!” 花滿庭在前,李辰安在后,被李辰安忽視了的蘇沐心在最后。 三人魚貫而入煙雨亭,花滿庭和李辰安相對而坐,蘇沐心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了花滿庭的身后。 李辰安以為他是花滿庭的家丁,因?yàn)樗贻p,還穿著青衣,還背著一口書箱。 “初三那天這畫屏湖上鐘離府三小姐舉辦的那場文會,廣陵城的學(xué)子們幾乎齊聚,你為何沒來?” 花滿庭直奔主題,問了這么個問題。 “小子正好有點(diǎn)事,另外鐘離府小子也高攀不起。” “哦……”花滿庭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可知那場文會最終結(jié)果如何?” “說來老大人不信,小子這幾日都很忙,還真沒去關(guān)注,若是老大人知道還請告訴小子一聲。” 花滿庭一捋長須,眉飛色舞的說道:“那場文會很有意思,出了許多極佳的詩篇,其中有一首名為《蝶戀花》的詞,你可聽過?” 李辰安一怔,心想那俊俏公子還真將那首詞遞了上去,也不知道他最終有沒有奪得魁首。 他心生好奇,“小子尚未曾聽過。” 花滿庭了李辰安,裝,你小子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他將那首詞給吟誦了出來,李辰安的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