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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顧寒煜應了一聲，又跟她說起自己下樓后遇到那對夫妻的事，“我讓他們住進了你的病房里，反正醫院里有我們的人盯著，如果戰清宏有所行動，我們也會發現。”

    江果果聽完，心里是有些難受的。

    她翻了個身，“我們那時候……也像這么難。”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同時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

    “既然都已經幫了忙，你就幫到底吧……看看他們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多照顧一下。”

    江果果的聲音透著一種恍惚。

    她多希望那時候，也有一個人來拉自己一把。

    告訴她，顧寒煜其實沒有死，還活著。

    有希望，總比滿是絕望的好。

    顧寒煜抬起指腹，輕輕撫摸著屏幕上的容顏，答應道：“我會的。”

    見床上的小女人情緒有些低落下來，他轉移話題說：“現在還早，小姨估計都還沒醒，你再多睡一會兒吧，嗯？”

    江果果搖搖頭，“我睡不著。”

    “我哄你？”

    “好。”

    顧寒煜寵溺一笑，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話，像是帶著一股電流，江果果還真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直到確認屏幕里的人已經睡著，顧寒煜掛了電話。

    他在公司處理了一天這段時間落下的工作，晚上時，收到了安如馨的信息。

    她說自己已經想好了，約他去醫院面談。

    顧寒煜拿起手機，驅車趕往醫院。

    他剛進電梯，想到白天江果果說過的話，就想著去病房里看看那對夫妻的情況，按了樓層。

    與此同時，江果果的那間病房里，男人守在床前，本來是在和病床上的老婆絮絮叨叨說著話，卻見她突然呼吸急促起來，一雙眼睛突兀的鼓起。

    她掙扎著，痛苦著，還沒來得及出聲，監護儀器就發出刺耳的警報。

    心電圖緩緩拉成一條直線。

    “小清……你別嚇我！”

    男人頓時心如刀絞，心里隱隱也有一種猜想。

    他不敢耽擱，趕緊跑出病房去喊醫生。

    幾乎是在他出去沒一會兒，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目光謹慎的進了病房，裝在口袋的手里握著什么東西。

    燈光昏暗，病床上的女人臉上都被頭發擋住，看不見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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