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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記憶里的故事 觀眾:你看著你哥尸體再……-《直播寫純愛文的我在蟲族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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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見了三哥最后一面,停尸房很冷,還不止他一個蟲。

    真慘,有這樣的好家庭背景,最后結(jié)局是和亂七八糟的低等蟲共享一間停尸間。

    我現(xiàn)在是少將,地位赫然,臉面金貴。

    我還在記恨三哥說我幼稚,沒長大。

    我是少將,所以我敢用真正的臟話罵他了。

    “傻逼。”

    “傻逼,傻逼,傻逼。”

    “被雄蟲蠱惑放棄前途的傻逼。”

    “腦殘死了活該。”

    我罵了一會,感到?jīng)]趣。

    換做以前,第一個單詞還沒說完,三哥的鐵巴掌已經(jīng)飛過來讓我體驗眼冒金星套餐。

    我站在他旁邊,翻開尸檢記錄報告,打算看看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再提出來嘲笑。

    …

    …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我感到怒火燒得前所未有的猛烈,烈火焚頂燃出極度憎恨,停尸間的冷氣都無法令我感到?jīng)鲆狻?

    我哥哥,仍是一個戰(zhàn)士。

    他的死因,竟是因長久未做過精神疏導(dǎo),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度,完全失去理性沖出軍陣而死亡。

    他的雄主到底在干什么?

    雌蟲生來擁有強壯兇悍的體魄,發(fā)達(dá)的肉.體反射神經(jīng)和天賜的戰(zhàn)斗意志,缺點也明顯,這些強悍特質(zhì)會令成年期的雌蟲難以自我消化情緒問題,久而久之,雌蟲們?nèi)菀浊榫w化,難以保持理智,易燃易爆。

    雄蟲作為互補的存在,尾勾里藏著的神經(jīng)觸須會分泌一種安撫素,這對雌蟲是天生神藥。

    雄雌天生一對,方方面面都是如此。

    1600年的軍團內(nèi)部已經(jīng)有一套完整的戰(zhàn)后精神梳理制度,由醫(yī)療科技為主,核心藥理是雄蟲閣下的血。

    但,這項制度福利只有服役期為軍團出征的軍雌能享受到。

    我哥哥自從結(jié)婚后,除了這一次黑洞之門保衛(wèi)戰(zhàn),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上過大戰(zhàn)場。

    可,保衛(wèi)任務(wù)肯定有執(zhí)行的。

    新派的首都盟目前需要軍團護衛(wèi)才能深入星海,而三哥又是如此投入到這個計劃里,在這八年里,他一定非常頻繁地執(zhí)行護衛(wèi)任務(wù),為這個垃圾勢力保駕護航。

    …

    保衛(wèi)任務(wù)是合約附屬條件,不算為軍團出征,我的哥哥因此無法去使用軍團的梳理室。

    他的雄主在干什么?到底是有多憎恨我哥哥?

    八年來,這個雄蟲竟然一次都沒有為我哥哥做過安撫疏導(dǎo)…?

    令我哥哥承擔(dān)著超負(fù)荷的精神壓力上大前線作戰(zhàn)?

    …這個雄蟲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又在干什么啊?

    我不可思議地低頭去哥哥的尸體。

    你的雄主不為你做精神疏導(dǎo),你就不能動用手頭的關(guān)系去開一間軍團的梳理室嗎?

    大哥說,你要成為未來的新風(fēng)暴主宰蟲,你怎么、你怎么可能連一間梳理室都開不了?

    雄父的聲音從我記憶深處爬出來:這是愛情的力量。

    我瞪著哥哥的尸體,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愛那個雄蟲愛到…連其他雄蟲的血都不愿意接受?

    “…瘋了吧。”

    我逃離停尸間。

    …

    黑洞之門保衛(wèi)戰(zhàn)打了很久。

    所有軍團都在源源不斷地往前線輸送戰(zhàn)力,保證大前方戰(zhàn)場始終有足夠的火力和軍陣。

    強力的后援軍令戰(zhàn)線牢固如鐵,我的批假申請順利通過。

    我氣瘋了。

    我蟲生中從沒有這樣生氣過。

    我當(dāng)晚就申請休假回大后方,走極速特快,6小時內(nèi)飛船連跳12個黑洞點,我?guī)缀跏怯部钢順O限往回趕。

    一落地就吐得一塌糊涂。

    但我動力充足,吐完立刻爬起來,憤怒像原油一樣驅(qū)動我,讓我瘋狂往家族地回趕。

    我要殺了那個雄蟲。

    他以最羞辱蟲的手段毀掉我從小到大,一直仰望的英雄。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我要殺了他。

    我腦中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被這個想法占據(jù)。

    雌父在前年調(diào)任離開家族地,雄父隨軍。

    大哥和二哥的家不在家族地的星球。

    去年開始,家族地是三哥和他的雄主在住。

    現(xiàn)在,家族地城堡只有這個雄蟲。

    我瘋狂又冷靜地做出一個個計劃,多些年來,我擁有自己的班底、關(guān)系網(wǎng)、牢靠強大的背景。

    做出一個合法的死亡通知,輕而易舉。

    我請假回家的理由是哀悼,特地隆重地穿上將級的禮儀軍裝,所以,一開始,家族地守衛(wèi)的安保雌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

    直到我疾步抵達(dá)那座黑塔,還未解除身上佩戴的禮儀武裝配槍,保安雌們瞬間警惕到驚恐。

    他們的驚恐是對的。

    一群b級高等根本攔不住一個盛怒的a級特權(quán)種。

    來多少,我殺多少。

    出乎意料,這群保安雌竟然沒有退后,他們將恐懼和絕望刻在臉上,卻仍然堅持?jǐn)r在我身前,阻止我佩戴武裝上塔。

    我哥哥養(yǎng)了一群好狗。

    我沒殺這群狗,擊暈大半。

    保安雌一批一批地倒下,接著是仆從雌,他們一個個地跪倒在我面前,鋪成蟲肉地毯,努力壓著最低音討?zhàn)垼笪译x開。

    我會離開的,我再也不會回來這里了。

    但是,這要在我殺了那個雄蟲之后。

    他們攔不住我推開塔頂?shù)拈T,門后是一個靜謐到死寂的奢華大套間臥室。

    奢華到我還以為我誤入什么宮殿。

    一大群仆從雌噗通噗通擋在我雙腿前,不停地磕頭,小聲求我離開。

    我面無表情踩著他們的身體往里走,斷骨聲咯吱作響。

    臥室深處有一座床。

    極致奢華,四柱床放下床簾,我進來一看,還以為是一個黑籠子。

    我掏出配槍,這是一把禮儀□□,造型華麗,只能裝一顆子彈。

    對付這雄蟲也夠了。

    我一步步走過去,軍靴在地上踏出厚重冷酷的脆響。

    床賬里,傳來窸窣的被子翻動音。

    那個雄蟲醒了。

    當(dāng)然,除非他是個聾子,那么大的嘈雜不醒才奇怪。

    我猛地撩開床帳,床單黑,這個雄蟲的頭發(fā)也黑,身上蓋在的被子也是黑。

    我當(dāng)時滿腦子都是憤怒,沒想其他,把手伸進這一團黑色里,迅速摸到雄蟲的肩膀,硬扯著將他拽起來。

    …

    我愣住了。

    他很輕,超出我想象的輕,好像一團棉花。

    我把他從被褥拽出,原是想看清臉,然后槍上膛,一切結(jié)束。

    可,他太輕了。

    我拽過頭,他撞進我的懷中,軟被從他身上滑落。

    我看到了他的腿。

    睡袍是米色,那雙蒼白的腿怪異無力地拖在被里,絲綢睡袍覆著小腿,令那兩條并在一起的腿瞧上去如一條死去的魚尾。

    我隱約看到睡袍里的尾巴,雄蟲驚醒了,呼吸聲急促起來,手抓在我的軍服穗帶上,可那條尾巴并沒有反應(yīng)。

    電光石火間我明白一切。

    這個雄蟲,是個殘廢。

    腰部以下,完全喪失神經(jīng)反應(yīng)。

    但,那雙腿的肌肉沒有萎縮,反而肌瑩肉潤,保養(yǎng)得像一個正常蟲。

    我的怒火不說戛然而止,也像臺生銹的機器,卡殼了。

    這時,這個雄蟲突然把頭枕進我的頸窩,呼吸輕輕,聲音沙啞,沒有疑惑,沒有驚恐,平靜如水,溫水澆滅我的強情緒化。

    “你今天有點粗魯。”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先前憤怒燒頭,用力地把他拽起來,雄蟲撞進我懷里,現(xiàn)在貼得很近。

    …近到,他說話時,呼吸和嘴唇一起吻過我頸側(cè)的腺體。

    “喬什?”

    …

    …

    我和三哥的年齡只差五歲,我和三哥長得非常像,唯一區(qū)別我們的是瞳色。

    他的眼睛是青色,我是藍(lán)色。

    雄父很喜歡這個基因巧合,為我取名約書亞,小名昵稱和三哥名字的昵稱是一個發(fā)音。

    我也很喜歡這個巧合,三哥也很喜歡,我將強大的三哥視為我的另一個蟲生未來,仿佛,我在這個世界熱烈燦爛地活過兩次。

    所以,三哥的性格轉(zhuǎn)變令我憤怒無比。

    可現(xiàn)在,真相卻是這樣。

    一個殘廢怎么可能控制驕傲狂妄的哥哥。

    我的視線僵硬地從他無力的腿往上看,看到同樣白的手,看到雄蟲肩頭凌亂散著的黑發(fā),發(fā)如綢,如云似霧,瑩輝著千金保養(yǎng)的珠澤。

    我看到他的臉,輕凝的眉下有一雙暗淡無神的黑眼睛。

    我看到他的唇,唇色偏白,唇紋明顯,下唇有一條陳舊小疤。

    他枕在我肩窩,放松、脆弱、信任。

    床上用品一應(yīng)全黑,只有他是白的,白色的肌膚,白色的睡袍。

    喬什科·華沙的聲音從我記憶深處爬出來,快樂地講述一個詛咒:

    等到那個時刻來臨,你見識到那一刻,你會知道的。

    那滋味,沒法說。

    你的身體,你的思維,你的手指和大腦會告訴你要怎么做。

    …

    他像一顆珍珠。

    令我感到饑渴。

    “喬什?”

    他抬手撫摸我的臉,真正疑惑起來:“你怎么哭了?”

    “我兄弟死了。”

    久久后,我開口。

    我和哥哥很像,方方面面。

    我沒有澄清。

    他沉默片刻,用手摸索著我的臉,輕輕拍我的下巴。

    我從未和他見過面,也從未探聽過哥哥的私事,可這一刻,我懂得如此迅速。

    他要我低頭,要給我一個吻。

    …

    …

    這是我記憶里第一次見到米蘭。

    無數(shù)的過往和熱血燦烈的記憶早在時間里褪色,只有這一捧柔軟的黑與白,永恒。]

    【?】

    【喬什科知道這場景,死了都要活過來親手殺了你再躺回去,約書亞,這句話保真。】

    【…你還記得你在停尸間說過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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