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代駕騎了一輛折疊電動自行車,是個二十多歲小伙子,文質彬彬。 早就在手機里收到厲元朗所去目的地,小伙子坐上駕駛位,邊系安全帶邊說:“先生,我只能把車開到經緯路邊上,那里是禁行區,有崗哨設卡,過不去。” “可以。”厲元朗坐在后座上,點頭同意。 小伙子透過后視鏡看了看厲元朗樣子,心里直犯嘀咕。 這位是何方神圣,敢去經緯路。 那地方平常人就少,據說最里面住了一位大官,是退下來的首長。 啟動車子,腳踩剎車掛上d檔,小伙子松開剎車,奔馳徐徐開動,一打方向盤駛離別墅區。 厲元朗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小伙子征得厲元朗同意,播放舒緩的鋼琴曲。 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厲元朗仿佛置身野外,小溪潺潺,空氣清新,渾身輕松,宛如仙境一般舒服。 聽著高山流水,忍不住想起一個人來。 沒錯,是鄭海欣。 算起來,已有一年多沒見過她了。 不知她身在何方,過得怎樣。 在心里,厲元朗虧欠她,撫養鄭立幾年,建立了深厚感情。 萬般無奈之下,把鄭立交給水慶章,只身一人遠走他鄉,至今杳無音訊。 都能想象出來,當初她義無反顧的不辭而別,是做了多大的決心,多大的不舍。 本指望把鄭立交給她,鄭海欣有個指望,不成想,反倒傷害了她。 這么多年,厲元朗走仕途,看著光鮮亮麗,背地里的苦,誰能理解 誰能理解,誰能知道。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可這樣的心志,厲元朗感覺倦累、辛苦。 胡思亂想著,厲元朗心中煩躁不安。 睜開雙眼,放著車窗外霓虹閃爍,燈火通明的街道兩邊,無限唏噓。 他真挺羨慕普通人,快樂、幸福、安逸,至少不像他活得這樣累。 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里的累。 要不說,他十分希望谷雨和鄭立走普通人的路,哪怕沒有錦衣玉食、萬貫家財。 可隨遇而安,活得灑脫、輕松、自由。 晚上的楚中市,車水馬龍、行人如織、燈光璀璨、熱鬧非凡。 經過鬧市區,厲元朗望著街上年輕男女追逐嬉戲、打打鬧鬧,心潮起伏澎湃。 半個多小時后,奔馳車停在距離哨卡幾十米遠的道邊,小伙子摘掉安全帶,回身對厲元朗說:“我只能把您送到這里,不敢往前開了。” “辛苦你了,我會給你一個好評。” “謝謝您。”小伙子隨后打開后備箱,拿出折疊自行車,騎上后快速離開。 這段只有幾十米遠的距離,厲元朗仍舊堅持沒有開車,選擇步行返回陸臨松的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