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批評韓粟-《學醫(yī)救不了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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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盈知道韓粟說的是什么。
髡刑。
一種對身體沒有傷害, 但是羞辱意味極強的刑法。
漢代會出現(xiàn)這樣的刑罰,還是和孝道有關(guān)。
上層人士推崇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 將頭發(fā)和性命等同起來之后, 將概念植入大眾思想之后。
被割掉頭發(fā), 便成為一種恥辱。
不過,這種恥辱應(yīng)該只針對上層人士。
僅和韓粟、魏裳交流上來看, 其實大家根本不喜歡那么長的頭發(fā)。
畢竟打理起來是真的難。
反而是把頭發(fā)剪短, 洗頭就變的很簡單了。
而漢代也已經(jīng)有了剪刀,有點像后世老人做被子時用的喜歡用的u型剪。
把頭發(fā)整理出一個不是狗啃的發(fā)型, 難度不算很高。
倒是剃禿更難些, 因為刀片不夠鋒利, 很容易出現(xiàn)血茬,一不小心就會出現(xiàn)破傷風。
古人喜歡留胡子,很大可能也是因為工具的問題。
畢竟男性要是刮了胡子,一天就能長出來胡茬。
天天刮, 遲早要出事兒。
而頭發(fā)上, 又不缺工具,大眾因為生活水平不夠,無法打理的情況下, 還要留長。
真就是法律強制引導(dǎo)的緣故了。
不過, 韓盈覺得這個社會現(xiàn)象,還有很多可以深挖的東西。
就是韓盈不是專業(yè)人士, 對這種社會現(xiàn)象也沒有什么興趣。
要是她那學社會學的朋友在, 說不定都能整個論文出來。
“算了, 不提這個了。”
不方便的地方多了去了, 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看著兩個弟子, 韓盈又開始犯愁。
她對著魏裳問道:
“這幾天我沒來得及顧你們,課也教的亂七八糟的……前些天我教的產(chǎn)婦孕后護理,你們都記住了嗎?”
這話一出。
韓粟臉上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頭,蹲在地上,不想回答,又實在是忍不住問:
“我說,師長啊,我一個男人,學這些東西,是不是太沒用了?”
韓盈就知道韓粟會這樣問。
沒別的,光前些天她抽空提問,韓粟支支吾吾,啥都回答不上來的時候。
韓盈就知道他一點都沒用心學。
想起來這件事情,韓盈就表情不屑。
她呵呵一聲,直接批道:
“因為你蠢!”
說著,韓盈抬頭:
“來,魏裳,你說他學這個有什么用!”
魏裳倒是沒有說他蠢。
她只不過是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韓粟。
在把韓粟看炸毛之前,魏裳終于慢吞吞地說道:
“產(chǎn)婦產(chǎn)子,與人受重傷、大病,都沒有太大差別。
能用這些方法照顧產(chǎn)婦,也能拿來照顧身受重傷的人。
尤其是師弟,你可是要上戰(zhàn)場的人,刀劍無眼,自己、同伴,隨時都有可能受傷。
你要是知道怎么照顧他們,可是能讓一個會死的人活下來的!
這到底有多么重要,師弟你應(yīng)該知道。”
說到這里,魏裳又反問道:
“我也很奇怪,明明這么有用的知識,師弟你為什么不學呢?”
聽完魏裳話的韓粟,一時間極為愕然。
他張張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慢慢的,他的臉由黑轉(zhuǎn)紅,整個人極為窘迫。
他這才發(fā)覺自己這些天究竟錯過了什么!
而魏裳最后的反問,更是讓韓粟無地自容。
我太過傲慢了!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覺得這些東西不重要?
韓盈沒有說話。
她看著韓粟臉上的表情,逐漸轉(zhuǎn)為懊悔,輕輕的嘆了口氣。
韓盈以前是沒有帶過學生的。
她是被帶的那個。
而當韓盈開始帶學生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
最省力的,是聰明的和笨的。
最不省力的,就是這種自認為很聰明,實際上又沒有那么聰明的人。
魏裳教一遍,人家直接會了,還能舉一反三,根本不需要操心。
韓羽是笨,學不會。
但是她聽話啊!
摸清楚她能接受的進度,安排好了。
人家慢慢的也有進步。
尤其是韓羽和其余兩個弟子都不一樣。
她畢竟……
當媽了。
要帶孩子,還得在醫(yī)院打下手,光干這些活就累得不輕不說,回家還得干活!
就這些活加起來,她還能打起精神繼續(xù)學習。
其意志力,真的是非常強了。
那笨點,只是普通人的程度,真沒什么關(guān)系。
畢竟魏裳這種天才,放現(xiàn)代,隨隨便便就能上個神童節(jié)目。
真不能拿她當參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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