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社恐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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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林卻又陸陸續(xù)續(xù)問了李暮一些問題,李暮把自己知道的都答了,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林卻心情明朗:“真是巧了,早許多年便下了開荒令,這些東西要和你說的一樣,還真能派上不小的用場。”
李暮苦惱的問題,在林卻面前仿佛什么都不是,李暮聽著林卻的話,看他這幅輕松應(yīng)對的模樣,心中升起向往。
她拉住林卻的衣袖,又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林卻見她面露疑惑,還是對自身的疑惑,靜靜地等了許久,看她緩緩松開了手,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我準(zhǔn)備找內(nèi)閣學(xué)士安穎給棲梧講課,你八妹也在,你要一同去聽嗎?”
李暮豁然開朗:她想多了解這個時代的政治民生。
李暮點頭。
林卻:“不是怕人嗎?”
李暮倔強:“我坐遠(yuǎn)點。”
她是社恐,但人總要活著,不然她怎么上大學(xué)、怎么找工作、怎么考駕照、怎么養(yǎng)活自己,生病了還去不去醫(yī)院看病?
且她很早就懂了一個道理:越是什么都不會,才越需要向別人求助,產(chǎn)生社交。
盡可能多學(xué)點,反而能獨自生活,只是先前對這個世界還不熟悉,她學(xué)習(xí)的手段比較單一,只有練字看書運動,最低限度保證自己的文化水平和身體健康。
不過李暮只會在生活需要的壓力以及道德的脅迫下逼著自己在恐懼中前行,其他的就算了,她心臟承受不住那么多。
“在那之前,”林卻揮了揮手中還拿著的紙張:“先說說你是從哪知道這些的?”
李暮僵住,林卻的反應(yīng)太自然,差點忘了還有這茬。
她不復(fù)方才的硬氣,輕輕道:“……書上。”
林卻很是和藹地問:“看的哪本書?”
仿佛他真信了李暮的話,想借那本書來看一看。
李暮囁嚅,不敢對上林卻的眼睛:“不記得,書不見了。”
林卻伸手,替李暮正了正發(fā)間的珍珠花釵:“我可是把我的事都和你說了,你卻要瞞著我嗎?”
李暮靜默許久,與人交流時會產(chǎn)生的焦慮被酒精緩解,讓她敢反問他:“你告訴我那些,是為了讓我也把我的事告訴你嗎?”
林卻看著李暮,微笑著。
對此,李暮反而松了口氣。
感到意外的人成了林卻:“還以為你會生氣,怎么是這個反應(yīng)?”
李暮扯了扯嘴角,她感覺自己今晚的狀態(tài)很好,很有勇氣,順帶就把內(nèi)心藏了很久的吐槽說了出來:“你對我太好了,好到不像一個真實的人,令我很不安。”
林卻:“如今安心了?”
“沒有,”李暮搖頭,她松了口氣但沒有安心。無論林卻是為了什么,自己確實得到了好處,這點無可更改,三哥對她好她會不自在,努力還回去。林卻對她好,她也是一樣的感覺,所以:“你對我的好,我會努力還給你。”
林卻把桌上的金縷酥往李暮面前推了推,又給她滿上了溫水:“何必為難自己?我只是希望你過得開心。”
李暮還是搖頭:“不算為難,有來有往很正常。”
她很久沒說這么多話,且又喝了酒,身體微微發(fā)燙,嘴巴也很干。她端起溫水喝了一口,又補充:“欠太多我也還不起,所以你有不樂意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再為我委屈自己。”
林卻向她確認(rèn):“真的?”
李暮點頭:“嗯。”
做你自己吧,比如我晚上睡得晚你也睡不著什么的,一次兩次發(fā)現(xiàn)不了,近一個月下來想不知道都難,說出來,我正好也搬到書房睡去。
林卻向李暮傾了傾身,果然做了一回他自己:“酒分我,不然我同娘說你為了喝酒不肯喝藥,到時候我們誰都別想喝。”
李暮:“……”
別過臉:“不喝就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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