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哭-《成為偏執宦官的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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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天子是個傻的。
烏憬深深低下頭,全當自己是個透明人,就像寧輕鴻說的,什么都不用聽,什么都不用看,什么都不用說。
借著長袍寬袖,把手縮在里面,很認真地盯著袖擺上的花紋看。
“陛下——!”
左相又一聲長嘆。
烏憬緊張地摳手。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左相:“陛下?”
聽不見聽不見,別叫了。
烏憬頭都不敢抬,像個埋進土里的小鵪鶉。
眾人隱隱躁動。
寧輕鴻徐徐開口,“陛下病還未好全。”他似有深意,也不知在說的是哪個病,頓了頓,才繼續道,“前幾日染了風寒,不便開口。”
左相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也不在對個什么都不聽懂的人執著,重重嘆了口氣,極其的不甘心,但到底還是退了回去。
烏憬松了一口氣。
金鑾殿上,眾朝臣如往日一般,持著笏板,走到殿中進行稟報,一個接一個,格外有序。
烏憬偷聽著,發現有些朝事他聽得很是耳熟,好像昨日下午在御書房時,他就從那場小朝會上聽過了。
那些事該怎么處置,是罰是賞,該委派哪些官員,該派遣多少銀子,都有了最終的決策。偏偏九千歲一黨的人還格外假惺惺地搬到大朝會上說,見左相一脈人據理力爭后,想為自身謀取點便利。
寧輕鴻才慢悠悠地開口,御旨早就以天子的名義吩咐下去了,做不得改。
朝堂已然變成了他的一言堂。
小事他不屑于管。
于是烏憬聽了一耳朵的誰誰彈劾誰行止不端,誰又私殺家奴,誰玩忽職守,誰鋪張浪費,誰興盛園林,誰當街打人……官職人名他是一個都記不住,瓜是一點都沒少吃。
慢慢的,心中緊張也緩緩退去。
反正下面的人都不在意他,也不會突然看他,烏憬大著膽子,偷偷仰臉,用余光看了看周圍。
這椅子真大。
這龍頭真的是金子做的嗎?
坐墊好軟,好想往后靠到靠枕上,
不行,要坐直。
不知道這些人還要互相彈劾來彈劾去的要多久,吵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聽上去還挺有意思。
整個大朝會一般會持續近一個時辰,偶爾會一個半時辰,也就是兩三個小時。
下了朝后大概七八點,就可以用早膳了,烏憬垂頭喪氣地想,要是寧輕鴻不來這一出,他還能睡兩個小時呢。
這也太久了,
他坐得屁股都疼了。
松懈下來后,烏憬忍不住產生了些困意,他前面也沒個案桌支著,空空如也,少年天子的腦袋一點一點的,險些向前撲下去。
他霎時驚醒,坐直了身。
頭頂的十二旒冕卻以一種烏憬難以察覺的速度慢慢向下滑去,等他反應過來后,那朝冠已經歪得不行了。
烏憬偷偷看了一眼兩邊,再看了一眼下面,很好,宮人都很安分,都在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面的朝臣也還在吵。
少年小心地抬手,把自己腦袋上歪歪扭扭的旒冕重新扶正。
應該……沒人看見吧?
烏憬再次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一出,烏憬雖然還在犯困,卻不敢再閉眼了,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從龍椅上撲下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摔個大馬哈。
太丟臉了。
他真的怕。
烏憬有些無聊地去看站在最前的寧輕鴻,對方挽袖而立,眉眼溫潤如畫,神色淺淡,薄唇隱隱帶笑,看著這一場鬧劇。
瞧上去跟烏憬一點都不一樣。
他不困的嗎?
烏憬慢吞吞地回想。
昨夜他聽到拂塵提到“子時”了,那個點他好像看見寧輕鴻還在飲酒,等回到寢殿歇下,怕是都一點多了,五點又被喚醒。
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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