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 克萊拉惱怒的跺跺腳,但還未說出下一句,就被老喬治神色陰沉的堵了回去:“雷斯頓,送你姐姐回房去。” 柳臻頏倒是無所謂,她的目標(biāo)是老喬治,對于這兩個小的沒有動殺心。 待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威嚴(yán)淡漠的嗓音才再度響起:“柳小姐,我并不覺得今天這樣的陣仗,你能討到什么好處,更何況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金大師來了,你……” “你慌了。” 三個字,令老喬治捏著手杖的大掌緊了,卻依舊面色平靜的很:“文迪和你簽訂的合同我略知一二,如果柳小姐今日愿意和我化干戈為玉帛的話,我能保證絕對不插手你跟金大師之間的事情,更愿意在合同的基礎(chǔ)上再加半成當(dāng)做是給你的賠禮道歉,如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哪怕就是拖,也要拖到金英到達(dá)那一刻。 只要金英來了,到時候的條件還不都是他說的算。 聞聲,柳臻頏就只想笑,任由保鏢給她搬來一張椅子,坐下,懶散譏諷的勾唇:“也就是說,今天接二連三的刺殺是文迪從中教唆的?” “的確是他先來找我的。” “那你現(xiàn)在把他叫過來。” 老喬治渾濁的瞳眸微瞇了下,拖延著聲音:“柳小姐,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不如我們明日找個時間好好坐下談……”一談。 最后兩個字還未出口,耳邊便傳來破空聲,朱紅色的鞭子直接纏在了他的脖子上,如蛇般的鬼魅,在中央空調(diào)的恒溫環(huán)境中凌冽著不聲不響的寒芒和死亡氣息。 幾米遠(yuǎn)外,柳臻頏淡漠的睨著他:“我說,現(xiàn)在把文迪叫過來。” 清冷的嗓音像是一股寒流般侵入老喬治的五臟六腑,令他莫名的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沒有動靜,可保鏢們卻幾乎是下意識扣緊扳機(jī),只等著他一聲令下便可將眼前的女人擊斃于此,甚至還有想要趁此機(jī)會博出頭的,仗著手中的武器,主動上前,大聲呵斥:“放開喬治先生。” 當(dāng)然,柳臻頏身邊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去攔:“后退,離我老板遠(yuǎn)點(diǎn)。” 畫面有著強(qiáng)烈的對峙感。 直到柳臻頏緩緩的側(cè)眸過去,舌尖頂了頂腮幫,模樣瞧著有些不耐煩,溫涼的嗓音冰冷:“看來你是個不怕死的。” “我怕死,但我是喬治先生雇傭的保鏢,我有我的職業(yè)道德。” “是么?”單手托腮,手指輕輕一掐,她淺薄的嗓音逼仄的響起:“既然如此,你先替喬治先生去下面探探路吧。” 下一秒,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剛剛還在大放厥詞的保鏢身上倏然席卷上一層恐怖的火苗,熊熊燃燒的噼啪聲還有男人發(fā)出不似真人般凄厲的慘叫聲令不少人恐懼的后撤兩步,就連手中的武器都不敢再對準(zhǔn)柳臻頏。 尤其是在他們發(fā)現(xiàn)這火用滅火器都無法滅掉之后,那股說不出的恐懼感就如同決堤的河般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次,老喬治都無需柳臻頏再度開口,在杏眸掃到他時,立刻捏緊手杖,開口:“管家,去把文迪叫來。” “是的,先生。” 意見被滿足,鞭子也如蛇般重新回到柳臻頏的手中,她知道他在拖延時間,就如同他也清楚她知道自己在等金英,否則這一客廳的人加起來都不足以讓她動上一回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