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滿是狐疑:不對呀,門口分明死了五個人,陛下又率領(lǐng)眾人一路從門口走進,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玄悲大師來不及多思,眼見那伙太監(jiān)走出去之后,帶上了殿門。 權(quán)臣高和譽在陛下面前并不行禮,甚至也不跪下,只是站在原地恍若天子臨世一般,望著鮮于福威。 鮮于福威年紀尚小,至今才不過二十四歲的年紀,過了這一年的春節(jié)才剛滿二十五歲。 高和譽正值壯年,三十二歲的年紀,正是大好時光在此。 鮮于福威自小生長在宮中,根本沒法子和高和譽相提并論,高和譽這些年以來始終征戰(zhàn)四方,半生戎馬。 鮮于福威在他面前便如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娃娃一般。 “那個......那個......高愛卿,深夜前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鮮于福威很是端正的坐在龍椅上,看著高和譽問道。 高和譽朗聲說道:“陛下,臣問你,你可知道現(xiàn)在咱們北戎國面臨的最大威脅是什么?” 鮮于福威被高和譽問的一愣,脫口而出道:“大......大商吧?” 高和譽猛然將雙手背在身后,厲聲喝道:“當皇帝就要有個當皇帝的樣!結(jié)結(jié)巴巴唯唯諾諾,成什么樣子!” 鮮于福威頓時便被高和譽嚇得身子一顫,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高愛卿教訓(xùn)的是!” 高和譽笑了笑,環(huán)抱雙拳拱手道:“微臣可不敢教訓(xùn)陛下,陛下乃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上天之子,那是我北戎國的主宰。” “我高和譽在陛下面前永遠都是一個臣子,陛下,您當真以為我北戎國的最大威脅就是大商嗎?” 鮮于福威強行壯著膽子,頃刻之間祖宗十八代已經(jīng)在他腦海里滾動了一圈,他正襟危坐,咬緊牙關(guān),朗聲說道:“大商的趙王趙瑞英勇無敵,征戰(zhàn)四方,平定天下。” “神勇蓋世,若說我北戎國現(xiàn)如今的最大威脅不是大商,就沒別的了。” 躲藏在書架內(nèi)的玄悲大師聽鮮于福威這么說,心中想到:原本我也以為趙王殿下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而且驍勇善戰(zhàn),多半是個大隱隱于市的高人。 經(jīng)過那些時日以來的接觸,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趙王殿下其實是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的娃娃。 說他是娃娃,未免有些對他太過無禮,倒不如......倒不如...... 玄悲大師心中就這么想著,忽然之間思緒停滯,他親耳聽著站在下面的高和譽厲聲喝道:“非也!陛下有所不知,現(xiàn)如今我北戎國最大的威脅其實就是朝堂里的那五名老臣。” 不僅僅只是坐在龍椅上的鮮于福威,就連躲藏在書架里的玄悲大師此時都是心中一震。 “五......五名老臣?”鮮于福威怔怔地看著高和譽。 高和譽急聲說道:“不錯,正是因為他們!我北戎國就是被他們耽誤了,煩請陛下速速下令,將他們五人斬首!” 鮮于福威睜大了雙眼,瞠目結(jié)舌的道:“高愛卿,你這是何意?五名大臣乃是先皇親自委命之臣啊,您要我將他們五人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