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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蘇南枝點(diǎn)頭，“殺我母親之人，是穩(wěn)坐高臺(tái)的皇后。我手刃了當(dāng)初殺我母親之人，以慰母親亡靈。”

    蘇正難掩震驚，勒出血跡的手攥緊成拳。

    “父親……我只問一句。”蘇南枝斟酌著開口，“太子身世，是否與您有關(guān)？”

    “絕無關(guān)系！”蘇正面容嚴(yán)肅，鄭重道，“我當(dāng)年對你母親一心一意，又怎么可能與鳳鸞殿那位有糾葛？太子一事，另有隱情！”

    “當(dāng)時(shí)我在嵩陽科考，我與你母親兩情相悅，來江南游玩的左如月對我一見鐘情，成日纏著我，她對我是有一段情，可我一再避嫌，對她毫無情意。封后大典結(jié)束，她曾暗中來找我，說懷了我骨肉，我對此一無所知，我也不知她這腹中骨肉是怎么來的……”

    “無論我百般否認(rèn)，她也不信，她只以為是我不敢承認(rèn)。后來，孩子出世，只能將錯(cuò)就錯(cuò)。誰也敢說這不是陛下龍嗣，若說這不是陛下龍嗣，那便是皇后婚前失貞，當(dāng)誅九族。成為皇后的左如月，誕下第一胎即為嫡長子，也順理成章封為太子。”

    “五年前，你母親無意知曉此事，被皇后暗中派黑金面具滅口。”蘇正眼中涌上恨意，“我一直想給瑩兒報(bào)仇，奈何皇權(quán)浩蕩、牽連甚廣，蚍蜉難撼大樹，為保全蘇家，這幾年我一直將仇恨壓在心底。”

    “按照父親的意思是……太子父親，既不是陛下，也不是您，而是另有其人。皇后一直咬定是父親，卻不知太子生父真正是誰？”蘇南枝沉吟著，梳理亂如麻的線索，“您也不知道太子生父嗎？”

    “我不知。”

    蘇正道，“我一生坦蕩磊落，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不認(rèn)。不知何處走漏了風(fēng)聲，蕭瑜知曉此事后威脅我頂罪。否則，他便將此事公之于眾，蘇氏必被誅九族。”

    左如月婚前愛慕蘇正，蘇正不是太子生父，但在找不到太子生父前，蘇正必定是第一嫌疑人，如此皇室驚天丑聞，蕭睦必定殺無赦。

    帝王，決不允許自己有綠帽子。

    天子震怒，浮尸百里，從無虛言。

    “咳咳。”門外的溫言斐忽然握拳出聲。

    蘇南枝機(jī)敏地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鄭重：“父親，等我救你出來。其他的事，慢慢解決。”

    “沒用的，蕭瑜做好了一切偽證。”蘇正搖搖頭，“不要白費(fèi)苦力，不要把你牽扯進(jìn)來。”

    “我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幽暗潮濕的水牢中，蘇南枝目光灼灼，瞳孔里映照著微弱的燭火，咬牙道，“即使是父親。”

    蘇南枝轉(zhuǎn)身離去。

    蘇正看著蘇南枝的背影，偷偷抹了抹眼角，微不可查地沉沉低嘆。

    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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