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溫言斐同蕭沉韞作揖:“今日之事,多謝王爺。草民先去找郡主了。” 他抽身離去,趕到鳳鸞宮門前時,蘇南枝剛好走出來。 “郡主,你可有事?” 蘇南枝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氣:“上馬車再說。” 出了皇宮半刻后。 馬車上,蘇南枝將全部經過告訴了溫言斐。 溫言斐袖中手攥緊成拳,良久后松開:“姐姐是真打算,不復仇了嗎?” “面對狡詐之人,自然說狡詐之話。”蘇南枝美眸中現出冰冷與算計,“黑金面具首領不過是聽令行事,不是他也會有別人聽皇后命令殺我母親,所以,我怎么可能不徐徐圖之,慢慢復仇呢?” “對皇后伏低做小,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將我偽裝成明哲保身之徒,不會螳臂當車自尋死路,不與她對抗,她殺我滅口之心才不會那么強烈。” “那皇后相信姐姐會對假太子一事,守口如瓶了嗎?” “不管她相信與否,都會殺我滅口的。居高位者唯恐跌落神壇,會除掉一切潛在威脅,何況皇后本就是多疑之人。”方才不覺,現在蘇南枝的臉頰逐漸腫了起來,嘴角疼的她說話都疼,“不會明面殺我,但一定會尋機會暗殺我。” “我會加強暗衛對姐姐的保護。” 蘇南枝頷首,嘆口氣,把玩著皓腕玉鐲:“如今真是行走在懸崖邊的刀尖上,步步驚心,周旋于各種勢力,身心俱疲。” 前世的她,定然無法想象,溫柔乖巧性格軟糯的自己,會成為如今這樣。 她早已在樁樁件件的險事中,一點點褪去了舊日模樣,徹底涅槃。 可她也并非料事如神,最變幻莫測、難以應對的是人性,而不是前世已知的災禍。 左如月、蕭瑜、蕭睦、乃至于雅貴妃、太子,以及其他穩坐高臺之人,必然不好博弈。 皇室,向來是兵不刃血之地,世人皆要臣服于皇權浩蕩。 溫言斐拿出打開小玉瓶,拿著藥膏:“姐姐,我給你上藥,不然好得慢。” “不必了。”蘇南枝閉眼闔眸,“疼,才會提醒我時刻不能松懈。” 疼,有父親在水牢中飽受折磨疼嗎? 沒有。 疼,有兄長戍守塞北之地飽經風霜疼嗎? 沒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