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他卑劣也好,陰險也罷。 他無非是想贖罪罷了,趕在蕭沉韞之前,先蕭沉韞一步,去救南枝,希望南枝能對他有所改觀。 蕭瑜走出營帳,翻身上馬,微微俯身,揚了馬鞭,千里馬便如離弦之箭沖刺出去。 蕭瑜只帶了十個喬裝成家丁的精兵,利用暗線提供的途徑,花了兩個時辰,在傍晚時潛入了圖鄴城。 “狄瓊要用南枝威脅蕭沉韞,那她被關押的位置就不會離狄瓊太遠?!笔掕ぴ诹种?,看向面前的十個便衣精兵,冷冷道,“偽裝成小販,對狄瓊居住地附近五里路,展開地毯式探查?!? “是!” ***** 三百里外毗鄰的西戎達歌草原。 蕭子珊站在碧綠如畫的青草里,柳葉眉微擰,眸色緊張,眺望天地一色的遠處,那一輪巨大火球似的落日正漸漸西沉,直到徹底消失在天際線,夜幕降臨,籠罩浩瀚無垠的達歌草原。 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不成功便成仁。 她要去會一會這位云親王,究竟有何來頭。 蕭子珊敲了敲云親王書房的門,恭敬道:“子珊感念叔父昨日此藥之恩,今日特地熬了一盅滋補的蓮子銀耳羹,想給叔父嘗一嘗?!? 書房內,云親王繪制軍事布防圖的手一頓,眉梢微挑,哦了聲:“進來吧?!? 蕭子珊心中惴惴不安,大方得體地緩步入內,接過素素手中的托盤,將一盅銀耳湯放在書桌上時,余光瞥向那軍事布防圖,在云親王看向她時,蕭子珊迅速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地微行一禮:“子珊見過叔父?!? 云親王端起那種尚且氤氳熱氣的銀耳羹,勺子簡單地撥弄了下湯汁,喝了一口,眼底劃過絲絲縷縷的緬懷。 像是透過這一碗銀耳羹,想起了什么人。 云親王將銀耳羹一飲而盡。 蕭子珊趁著方才云親王走神時,默不作聲地在營帳中踱步,將那一幅新繪制出來的軍事布防圖盡收眼底—— “你在看什么?”云親王蹙眉。 冷沉沉的聲音令蕭子珊渾身一震,左手指甲掐進右手掌心,她緩緩轉身,從容笑道:“沒什么,看那一方硯臺里的墨快干涸了,想必是叔父缺少婢女伺候,也少了研墨的人。不如我替叔父研好這一方墨吧?未出嫁時,我也經常替兄長研墨?!? 兄長指的是,已故的蕭子炎。 云親王道:“你還記得你兄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