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遠反而像是很高興地說：“你果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喬念擰起眉頭，直言不諱地回答：“但是我覺得不對，你們能把系統完成到這個完成度，不可能在最基礎的東西上面犯錯。如果你們微內核有問題，一開始就沒辦法完成這個系統，更不要說做到這個地步。所以我不明白……”
蘇懷遠相信她，所以直接說：“因為我發現了內鬼。”
“什么？”喬念確實沒想到他是這個答案，本來就擰起來的眉頭更是狠狠地堆在眉心。
她抬手捏了下鼻梁，瞇了下眼睛，口氣很沉：“什么時候發現的。”
“就在我把東西托付給繼申，讓他交給你前幾天。”蘇懷遠緊接著說：“那張光碟里面有被單獨刪除的微內核，只有最核心的兩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智庫的成員還不知道，他們以為就是我們微內核的架構有問題。”
“我們發現了智庫團里面可能有內鬼，第一時間修改了微內核，也是為了預防系統在研發成功之前被泄露出去，二來方便這個‘內鬼’把消息傳遞出去，讓外面的人認為我們的系統不可能成功……”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蘇懷遠說到這里，似乎很疲憊了，卻還強打著力氣說：“z國要研究這些很不容易，我們都是從零開始，人家封鎖我們，不教我們任何的東西。我們現在能學到的接觸到的都是那些外派出去學習回來的學生和專家們帶來的技術。”
“很多項目我們甚至找不到學過的人，比如芯片。你知道龍心一號的事情？”
喬念回：“聽說過。”
“嗯。”蘇懷遠說：“我們被西方技術封鎖，人家卡著我們脖子說我們沒有自己的芯片，得罪了他們，他們可以瞬間讓我們的航天科技和飛機潛水艇停擺……是八十歲的老院士，一位偉大的女性從零開始帶班做研究，帶領了團隊做出來了我們自己的芯片，給我們的航天飛機等換上z國芯。”
“我們要研究的系統也是這樣子。”
“一切從零開始，人家自從z國芯開始就在這些領域對我們嚴防死守，不給我們任何接觸到核心機密的機會。我們的學生，包括他們那邊的華裔們都沒機會接觸相關的行業，就怕他們學會了回來。”
“所以大家做這個項目的過程中吃了很多苦，我無法讓他們的努力付之流水，只能讓他們以為系統沒成功……”
“只要外界以為我們沒成功，他們就不會想辦法搞破壞，也不會趁著我們還沒搞出來之前打壓我們。”
喬念手指搭在桌上輕輕敲打，輕漫的地回答：“您老需要我做什么？您總不可能只是想讓我幫您保存光碟。”
她笑了笑，又堵住蘇懷遠的話：“如果只是為了保存光碟，您可以將光碟放在保險庫里。我相信有更多的地方比我這里安全…您完全沒必要把東西給我。所以我能為z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