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打量他幾眼，分辨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口氣夸張道：“哥，你還不聰明？從你入校起，除了第一學(xué)期外不是我們的第一名，后面哪一學(xué)期沒拿我們系全額獎學(xué)金，你的照片永遠掛在系上的光榮榜第一名，這還不算聰明？”

    　　陳遠抿了抿唇，還沒來得及反駁。

    　　賀陽上前攬住他肩膀，半開玩笑半用手肘撞了他下，說：“而且你除了成績好外，努力的嚇?biāo)廊撕妹矗磕忝刻煸缟狭c就起來了，晚上永遠最晚一個回宿舍。大二就開始接外面的活兒，大三就獨立負責(zé)公司的項目。你還沒畢業(yè)就在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這不是拼命的結(jié)果是啥。”

    　　“那是因為我有個目標(biāo)。”陳遠冷淡撥開他的手，坦蕩蕩的目光清明：“我大學(xué)不過是追逐她的腳印往前走。和她比起來，我算不上什么。”

    　　賀陽：“你這樣的都算不上什么。你目標(biāo)不會是愛因斯坦吧……”

    　　“她是女的。”陳遠不置可否，不愿意深聊，正好他們走到了分岔路口，他要去行政樓找系主任，賀陽走反方向回宿舍。

    　　他往上提了提肩帶，跟賀陽說：“記得幫我把u盤交給導(dǎo)師。”

    　　“行了行了，我知道。”賀陽擺擺手，盡管好奇卻沒耽誤他去找系主任的時間，沖他眨了下眼睛嘻嘻哈哈道：“晚上請我吃飯。”

    　　“好。”

    　　陳遠答應(yīng)了。

    　　賀陽就揮揮手，深一腳淺一腳往宿舍樓方向走去。

    　　陳遠目送他離開的背影，站了幾秒鐘扭頭去找系主任去了。

    　　……

    　　思學(xué)樓3樓最里面的辦公室，陳遠推門。

    　　“報到。”

    　　“進來吧。”里面的男人抬眼招手讓他進去。

    　　陳遠往里面走，走到系主任面前停下。

    　　他不卑不亢的詢問：“主任找我有事？”

    　　系主任從辦公桌上找到一張表格遞過去：“你拿著這個填好交給我。”

    　　陳遠頓了頓接過來，低眸看去，就看見表格上方很顯眼的幾個大字——清大直博申請表。

    　　“我們學(xué)校一共有兩個名額，其中一個給了金融系的廖婷婷，另外一個分到了我們系上，經(jīng)過我和幾個教授的討論決定將這個名額交給你。你回去好好看看，爭取在三天內(nèi)填好交給我，我再替你交到學(xué)校里。”系主任像有其他事情要忙，三言兩語交代他。

    　　系主任說完，覷了眼他的反應(yīng)，又說：“系上的名額給你，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我們是看這三年的成績選出來的人，沒有任何內(nèi)幕。”

    　　陳遠攥緊手里的申請表，抬起眼尊敬地：“謝謝主任。”

    　　系主任擺擺手：“記得填好給我。還有，事情沒塵埃落定之前不要跟其他人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學(xué)生之間的競爭和外面差不多，每年總要出幾起不太好的事情，他們作為教育工作者只想盡可能避免類似的事情。

    　　每個人考入頂級大學(xué)都不容易，都是經(jīng)歷千軍萬馬廝殺才過了獨木橋考進來的。他個人不希望有人走了歪路，丟掉寶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