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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離開時的情緒很低落。

    也許這里面有許多故事吧，不過看到巴格內(nèi)爾黯然神傷的模樣，陳暮識趣的沒有詢問。不過巴格內(nèi)爾忽然神色一整，儼然換了一個人。雖然眼中還是隱含淚光，但更多的是堅毅和決然。

    這個男人，以前一定是個傲嘯天下的人物啊！

    “現(xiàn)在來談?wù)勎业穆氊?zé)吧。”巴格內(nèi)爾肅然道，深陷的眼眶、瘦削的臉龐，還有根根如鐵刺的胡子，讓他看上去如同利劍出鞘，鋒芒難掩。一旁的盧小茹看得美目光彩異動。只有維阿依然自顧自地守在收視幻卡面前，棕色肥狗在一旁呼呼大睡。

    難道這家伙真的很有經(jīng)驗？陳暮心中頗為疑惑，不過能找到這來，自己制作數(shù)字系列卡片這件事對方肯定知曉，當(dāng)下也不隱瞞，直接道：“我的境況你相信你有所了解，你有什么建議？”

    巴格內(nèi)爾正襟端正，腰桿挺得筆直，一身破舊的衣服，依然無法遮擋住他身上那份氣勢。

    “我需要知道您的想法。如果您想進(jìn)入六大或其他勢，我想，我們只需要與他們搭上線，剩下的，他們都會辦好。如果您不想加入，那問題會有些麻煩。”

    陳暮斷然道：“不加入。”

    巴格內(nèi)爾神色間，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您要足夠自保的力量。如果不是您的數(shù)字系列卡片轟動太大，我會建議您公開自己的身份。但是現(xiàn)在，您所表現(xiàn)出的實力，沒有哪個勢力會善罷甘休。您實際上已經(jīng)被所有人盯上了，即使你站在陽光之下，依然無法阻擋他們向您伸出的利爪。”

    陳暮的問話直指核心：“怎么建立足夠的力量？”

    “錢！”巴格內(nèi)爾神色坦然，吐出一個字。

    陳暮皺起眉頭：“我不相信錢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陳暮從不懷疑金錢的力量，卻同樣不盲目相信金錢的力量。

    巴格內(nèi)爾神色不變：“想用錢建立一支能與六大抗衡的力量是不可能的。六大和法亞這些龐然大物力量強(qiáng)大無比，能夠和他們抗衡的，只有他們本身。但是在局部力量上，比如在羅柚市，這并非不可能。羅柚市的局勢十分微妙，我想，這種情況還會維持一定的時間。我們不需要建立一支能和他們的力量，我們只需要建立一支能讓他們感到顧忌的力量。這樣，他們會不會輕舉妄動。”

    陳暮在心中咀嚼巴格內(nèi)爾的話，大為意動，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等局勢平穩(wěn)了呢？”

    “遷走。”巴格內(nèi)爾毫不猶豫道：“聯(lián)邦有一些地方，六大的觸角還沒有伸入。”

    陳暮不由奇怪地問：“那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不走？”

    巴格內(nèi)爾看了陳暮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不知道您對于力量的認(rèn)知是如何，但是在我的理解中，個體的力量永遠(yuǎn)無法與團(tuán)體的力量抗衡。他們之所以敢向您下手，就是看到您孤立無援，如果您手下有一定的力量，任何人下手之前，都會仔細(xì)考慮得失。他們更可能采取另一種方式，比如合作。”

    “現(xiàn)在的您”巴格內(nèi)爾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核心：“力量不夠讓他們采取合作。在他們眼中，只需要以很小的損失便足以讓您屈服，為他們的服務(wù)。而當(dāng)您擁有一定力量之后，他們就會考慮，使用激烈手段后，您會給他們帶來的損失，而且得到的利益是不是足夠。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需要投入的成本增加，風(fēng)險加大，收益更加不確定。這樣，您就安全了！實際上，他們就是一群商人，比仰安更精明的商人。”

    陳暮默然。

    “您現(xiàn)在不遷走的另一個好處是，您有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大量的資金。這可以讓您在短時間分立一只力量的雛形。雖然它的實力并不強(qiáng)，卻能讓人顧忌。這樣，您能有這段時間緩沖，以獲取更多的資金，來發(fā)展手上的力量。力量越大，別人越顧忌，您就越安全。”巴格內(nèi)爾沉聲道，狹長的雙眼迸射出驚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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