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鵬不再說話,把實際情況告訴了陳華,等待他來定奪。 陳華輕聲說了幾句,然后劉鵬就騎馬朝城內(nèi)快速跑去。 既然是跟吳家有關(guān)的,那么就得由吳家的人來處理。畢竟自己跟吳家的關(guān)系還是比較可以的,如果在這個時候一點面子都不給吳家的話,怎么看都說不過去。但是他也沒想著給太多的面子給吳家,吳家畢竟是商賈,而他是官員。這種思維方式讓他注定不可能直接給吳家太多的面子,頂多了就是看在有些香火情的份上,讓吳家自己來處理家族中存在敗類。至于最后人家到底是怎么處理的,能不能讓陳華感到滿意,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暫時還不在陳華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劉鵬到吳家的時候拿著的是稽查司北司衙門的令牌,所以一開始他并沒有見到吳家的人,只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跟他虛與委蛇。 在陳華面前跟個鵪鶉一樣縮著腦袋的劉鵬在外面可不是這樣的做派,他直接毫不猶豫的給了管家一個大耳光子然后頤指氣使的對他道:“讓你們當(dāng)家的給老子滾出來。” 吳家在江南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家獨大,哪里容得了別人來府上撒野,所以劉鵬剛剛才動完手,就有家仆上前想要跟他比劃比劃。劉鵬絲毫不懼,打架青蛟軍的人還從來都沒有怕過。 他是奉命而來,如果真的把事情給鬧大了,最后下不來臺的可不是他,而是吳家的人。 好在這個時候正好吳梭從外面回來,看到一個身著稽查司官服的人在門口跟家里的下人有了爭執(zhí),吳梭馬上上前詢問情況:“這是怎么回事?你們稽查司的人也太無法無天了,竟然敢來吳家鬧事。” 劉鵬緩緩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梭冷冷道:“我的吳公子,你難道不記得咱們這些老熟人了?哦,對了,以前在江南的時候我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不過白馬村那位,你應(yīng)該是認識的吧!如果沒有別的要事,就麻煩吳公子跟我走一趟,我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讓我為難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當(dāng)然,你要是合作的話,到時候在大人面前我可能還能夠幫你美言幾句。” 吳梭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心說這人到底是誰,竟然這么大的口氣。 但是馬上他腦袋中就靈光一閃,閃過一個很有可能出現(xiàn)在江南的人——陳華! 他早就聽說陳華已經(jīng)離開京城要回江南,但是沒想到陳華竟然會這么快就回到了金陵。他以為陳華一路上游山玩水,怎么著也得再過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畢竟一路上陳華可是沒有跟他溝通過的,他之所以知道陳華離開京城的消息都是經(jīng)過一些商隊的口得知,所以他不知道陳華已經(jīng)到了白馬村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他還沒有搞明白陳華到了白馬村之后為什么要讓自己過去,畢竟以自己之前跟陳華之間的關(guān)系,就算陳華不登門拜訪,也不會讓人這么不客氣的上家里來。來的人擺明了就是是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這就讓吳梭感到十分不解了。能夠讓陳華擺出這樣的姿態(tài)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太歲頭上動了土。 要是一般人在太對頭上動土,陳華絕對不會讓人來好自己,他之所以讓人來找自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跟陳華鬧別扭的就是他吳家的人。 這么多事都是吳梭腦袋中一閃而過的想法,他笑瞇瞇的對劉鵬道:“怎么可能會不認識你呢,你是青蛟軍的人吧!雖然我叫不出你的名字,但是還是見過你的。 公爺既然到了金陵,怎么不見公爺通知一聲呢?如果通知一聲的話,我也好提前迎接不是。” 他想要從劉鵬的口中套出一些東西來,畢竟這種在商場上縱橫捭闔的精明商人,對這一套都熟悉得很。 只可惜他似乎忘了劉鵬是什么出身,一個青蛟軍出身的人后來又在稽查司北司衙門里面待了這么長的時間,劉鵬的話要是那么好套的話,回去讓陳華知道了劉鵬鐵定得挨一頓板子。 “吳公子就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無非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村夫,好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整個白馬村的當(dāng)成了自己的禁臠。你也知道老大的脾氣,他回來白馬村就是想要過幾天安樂日子,畢竟京城那邊現(xiàn)在斗得不可開交,能夠離開京城這個權(quán)力的漩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偏偏就有不開眼的人跑出來找不自在,這也就算了,還有人敢對夫人不敬,這事就有些不好辦了。那個人打的是你的旗幟,所以老大讓我來問問吳公子,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厲害到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別的我也幫不了你什么,去了之后你自然就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雖然劉鵬不愿意被套話,但是劉鵬可以故意泄露出來一些東西。 畢竟陳華之前跟吳梭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如果真的讓吳梭下不來臺的話,兩個人撕破臉皮也沒有比較。盡管吳梭不可能跟陳華撕破臉皮,到那時讓兩人心里有一點點不開心都是沒有必要的。 既然在陳華身邊當(dāng)差,有些事情就得識時務(wù)才行。 當(dāng)劉鵬帶著吳梭來到陳華跟前的時候,吳梭已經(jīng)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跳,地上密密麻麻的躺著哀嚎的人,孫立抱著帶血的刀站在最前面,陳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切。 他的手放在兒子劉寶兒的肩膀上,蘇七七本來不想讓這么小的孩子看到這么血腥的情況,但是陳華說一個男子漢想要成長就得見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鮮血,見識見識什么是戰(zhàn)場。 有這個理由,蘇七七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陳華在孩子的教育上面是有很大的責(zé)任的。 這些人都是那個年輕公子的人,而且是他老爹帶過來的,只不過年輕公子做夢也沒想到,他爹竟然也讓人給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