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他沒有猶豫,已經一腳踏了上去,他怕自己一猶豫,就沒有勇氣踏上去了。 他也是人,也會有害怕和恐懼,其實,世上有哪個人不曾害怕過恐懼過?勇敢者,也只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而已。 從刀尖上一步步走上百余米高的山頂,這種事,本就需極大的勇氣。 陳鐵一步踏下,刀尖,瞬間便刺穿了他的腳掌,鮮紅的血,立即流淌而下。 眉頭剎那緊皺,陳鐵卻沒有絲毫遲疑,另一只腳,也踏在了刀尖上,立即,也被鋒利的刀尖刺穿。 沒有停留,既然踏上了這條布滿刀尖的路,陳鐵立即便大步大步地往上走去,他很明白,多浪費一秒,他的血便會流多一分,浪費時間,恐怕走不上山頂,血液就得流盡。 只不過走了十余步,陳鐵的腳掌,就已變得血肉模糊,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驚栗。 陳鐵的臉色卻始終沒變,始終堅定地一步步踏上去,只不過,即便是他,臉上此時,也不由露出了冷汗。 血肉之軀,踩踏在刀尖之上,每一下,都痛得厲害,不過,他忍得住,而且,他也找到了最佳的上山辦法。 刀尖太密,每一步,陳鐵都至少會踩到一道刀尖,但他走了十余步后,就反應了過來,再次一步踏出時,他仍然是踩到了刀尖,只不過,刀尖從原先的刀口穿過。 這就是他的辦法,每一步踏下,讓刀尖從腳掌上原先的刀傷穿過,這樣一來,倒是讓他輕松了很多。 不過也只是相對而言,他的衣服,甚至頭發,都已經被冷汗打濕,兩只腳掌,已幾近麻木。 于是他又加快了幾分速度,讓人看來,他就是在布滿刀尖的路上奔跑,血跡,也布滿整條路。 不到一分鐘,或者還不到半分鐘,陳鐵終于是沖過了這條路,他的臉色,也免不了變得蒼白,走過了這條路,他面前,出現了一扇門,推開這扇門,他就可以走到角斗場,見到清音了。 第一時間,陳鐵就不顧形象,坐在了地上,剎那間,掏出了一把銀針,扎在了自己的腳部位置,瞬間,不斷涌出的鮮血,已經止住。 “你是第一個能從這條路走上來的人,說實話,如果可以,我很想把林清音現在就交給你,讓你們走,可惜,你畢竟殺了駱武,我爸不肯輕易放過你的。” 駱雨一直跟著陳鐵走上來,當然,她是從旁邊的小路走上來的,親眼看著陳鐵一步步踏著刀尖走上來,便是她,臉上也有了幾分動容。 “嘿,我用得著你個娘們同情?”陳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駱雨呵呵笑了兩聲,把手中的鞋,扔給了陳鐵。 她幫陳鐵把鞋提了上來。 “似乎,在青衣會,你算是個有良心的。”陳鐵拿著鞋,看了駱雨一眼,笑了笑,說道。 然后,他立即把鞋穿上,站了起來,刺骨的痛疼,讓他的身體晃了一下,但也只是晃了一下,他站得很穩,仿佛沒事人一樣。 腳部位置的血,卻不是穿上鞋,就能遮掩得住的,不過,終究是沒人能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腳掌了。 “推開門,你就可以進人角斗場,見到林清音了,希望你好運,能帶走你的女人。”看了陳鐵一眼,駱雨淡淡說道。 然后,她就離開了,從別一扇門,走進了角斗場中。 “艸他大爺的,青衣會,還真他媽會玩。”忍著鉆心的痛,陳鐵走到了那扇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典型的角斗場,正面,是一排觀眾席,比角斗場高出數米,上面坐著數十人,陳鐵走進了角斗場中,抬頭,向著觀眾席看去,駱雨也已經坐在了那里,除此之外,劉浩也在,其他人,陳鐵不認識。 “還想怎么玩,繼續來啊。”陳鐵眼神冷咧,盯住了坐在駱雨旁邊的一個挺瘦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那個中年男子,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氣勢驚人,陳鐵不用問,也知道了,這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青衣會會長。 中年男子確實是青衣會會長駱問道,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鐵,駱問道眼神有著好奇,開口說道:“我是青衣會長駱問道,陳鐵,想不到,你竟真的敢踏著刀尖一路走上來,這一點,我也不得不佩服。” “呵,何需廢話,還要怎么樣,你才肯放了林清音,你直說就是。”陳鐵直接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