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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平騎馬到天津碼頭,快馬加鞭用了不到兩天,遞交了長史府的勘合,讓碼頭官員提供去旅順口的船,
以往為了防范倭寇,天津船需由水程出海二三百里,必由勸海抵登州。
這一段海程在近海多礁石,船只容易觸礁而毀,再由登州發往金州,所以海運風險大,而且費時日。
登州到金州,經由廟島、蛇肌島、皇城島,抵達金州旅順口,也就是金州中左所駐地。
除了近海途中有礁石,有點風險,又需防范颶風外,從皇城島到旅順口無他險峻,順利的情況下,早上出發,夜間即可抵達。
現在金州中左所改為北平供應,倭患已平,所以天津的船只直接出海,即節省了航線,也不再需要經歷礁石區。
夜間。
旅順口岸的燈塔很顯眼,船只在夜色中,逐漸靠近碼頭,驚動了守衛的士兵。
很快,一隊人馬趕來,嚴審計劃外的船只。
船老大是航線的熟人,告知船上來人是誰,加上有士兵上回見過金忠,再檢查了金忠的勘合與腰牌,官兵立馬恭敬起來。
金忠夸獎了眾人幾句。
比起上一次,現在的金州中左所人沒有變,但精神氣變了,包括分配到碼頭服役的罪民,臉上也有了絲笑容。
孫巖得知金忠來了,連忙出來相迎,讓人準備了飯菜,金忠的隨行人員被單獨安置,兩人關起門來談事。
“王爺說了,會為你爭取金州衛指揮使一職?!苯鹬倚Φ?。
孫巖為金忠主動倒了一杯酒,熱情的舉杯說道:“金右使舟車勞頓,我干了,你隨意?!睋P起脖子一口干。
金忠無奈,只能陪了一杯。
孫巖是致仕的千戶重新復職,如果能成為指揮使,他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干下去。
兩人放下酒杯,吃了口菜,孫巖笑著說道:“有王爺在,我的功勞跑不了,不過金州的情形你也見了,人太少了呀。”
“那伱的意思?”金忠試探的問道。
孫巖點了點頭。
“我希望金州衛能滿編,否則就手里一千余戶軍戶,當個空頭指揮使也沒意思?!?
金忠覺得好笑,兩人都是王府的人,屬于自己人,沒有好隱瞞的,直接透露道:“你的想法倒是和小王爺不謀而合?!?
“不過小王爺讓我告訴你,如今藍玉案已平息,小王爺猜測圣人會赦了牽連其中的罪民?!?
孫巖嚇了一跳。
他可舍不得罪民,發配金州的罪民,大多是中下級武官,以及他們的家眷。
甚至有人和他平級,可那是舊事,已經過眼云煙了。
他也沒有虧待他們,雖然是當做囚徒,可并沒有苛刻,甚至主動為他們向王府求助各類物資以救助他們。
“要是真赦罪了,豈不是都要回去?那我這個金州衛指揮使更沒當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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