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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溝渠,把遠處的河水?dāng)U大了使用面積,讓耕地面積隨之增加。
戴德彝在布政司碰了壁。
他要調(diào)葉希賢上回辦案的卷宗,布政司的官員告訴戴德彝,那些卷宗失火燒掉了。
這就代表戴德彝需要從頭查起。
而按察使司的官員們避之不及,每個人見到戴德彝扭頭就走,絕不和他多言。
是的。
戴德彝有應(yīng)天府的衛(wèi)所兵保護,沒人動的了他。
再小的軍事力量那也是軍事。
需要發(fā)生軍事沖突,這就不是輕易可以找理由解釋的,實打?qū)嵉脑旆础?
但是沒人配合他,戴德彝反而不如葉希賢當(dāng)初的順利。
他現(xiàn)在連一點頭緒也沒有。
北平就像鐵通一樣的穩(wěn)固,沒有個他查的口子。
“燕王已經(jīng)離開了北平,又是什么力量促使北平這么穩(wěn)定呢?!贝鞯乱筒坏枚?
在他的想法里,或者說應(yīng)天府官員的認知中,失去了燕王的北平,必定會慌亂。
當(dāng)年的陜西就是這般。
權(quán)力巨大的秦王,等他一離開陜西,他在陜西多年打造的權(quán)勢就迅速崩潰。
戴德彝是個堅定的人,沒有因為困難而退步。
“從我來北平前,就做好了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戴德彝看向眼前的張璉。
現(xiàn)在的張璉,早已沒有幾年前在工部觀政的意氣奮發(fā)。
這位剛步入三十歲的中年官員,本該有大好前程,并且是北平按察司的副使。
本是政治上升起的新星。
張璉很憔悴,他知道戴德彝一定會來找他。
因為他是皇太孫一系的人。
高勉找過他,葉希賢找過他,現(xiàn)在輪到了戴德彝,自然也會來找他。
可他已經(jīng)厭煩了。
當(dāng)初高勉瞧不上自己,認為自己缺少大義的精神。
后來葉希賢只是向自己打聽了高勉的情況,也沒有瞧上他。
張璉很憤怒,可他又很氣餒。
他恨葉希賢沒有帶上他去查案,又幸運葉希賢沒有帶上他。
為了心中大義而死,他的確退縮了。
現(xiàn)在的他人不是人,鬼不是鬼,誰都瞧不起他。
他只想活著而已。
他是年輕的御史,年輕的按察使司副使,有大好的前程,哪怕按部就班的下去,他也必定會走到最前面的一批位置。
猶還記得幾年前,在應(yīng)天府的碼頭上,商人們恭維著他,那時候的他是何等的有志向。
一切都變了。
張璉自飲自醉,絲毫不在意自己在戴德彝面前的形象,他哪里還有什么形象呢。
“戴德彝?!睆埈I毫無禮儀的叫著別人的名字,醉醺醺的問道:“我就想活著而已,就這么可恥嗎?”
戴德彝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眼前這位當(dāng)年的新科進士,猶還記得他出彩的場面。
一個人活到了如此地步,戴德彝忍不住的搖頭。
“豬圈里的豬。”
“我嗎?”
“豬活的幸福,他們只知道吃,沒有任何想法,可你是人,你不是豬?!?
戴德彝淡然的說道:“既然是人,那么就該有想法?!?
“我只想活著。”
“這是豬的想法,豬也只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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